现在要怎么办呐?杀了我?”
“嗯?”
被白怜扣做人质的车夫,看了眼脖子上架着的窄刃,丝毫不慌,“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白怜指了指他的袖口,一截褪色的瑞云暗纹若隐若现。
“想来,令堂应该很是挂念你们。”
车夫讶异地看向自己的袖边,断没有想到竟是栽在了这里。
他摇头,洒然一笑,“姑娘既然知道整起谋划,如何敢随我同赴冷泉关?”
白怜道:“待在阴地关,就能活下去吗?”
车夫眸光微闪,“姑娘既然心明眼清,却还是来到冷泉关下,言下之意便是愿意配合家父计划。小子向姑娘保证,必以性命护卫姑娘周全。”
白怜笑了一声,看向身后。
“看来谁也走不掉。”
不远外,冷泉关大门打开,两排轻甲锐士鱼贯而出,在两边列队站定。
一瘦高军官来到城外,将白怜一行迎了进去。
厚重大门轰然关闭,三人的身影被彻底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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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地关。
城池摇摇欲坠,房屋和地面小幅度地摇晃着,架子上的花瓶在震颤下往边缘挪移,“哗啦”一声摔了满地的碎片。
震耳欲聋的喊打喊杀声离得越来越近,仿佛就在院落墙外。
伺候过白怜的两个丫头弓着腰跑过长廊,进入白怜的居室,一眼就看见了白怜口中的“神医谷令牌”。
——正中间小木桌上,三碟仙桃,并三根歪斜的线香,供奉着一块巴掌大的棕色木牌。木牌形状不规则,边缘带木刺,正面潦草写着“神医谷”三个大字。
横看竖看、正看反看,怎么都看不出一点庄重的意味。
两个丫头面面相觑,一头雾水地放了回去。
出了门,转过一道走廊,被墙头忽然冒出的狞笑人脸一惊,险些跌坐在地。
那人脚下一蹬,半个身子爬过墙头,眼看就要一跃而入,却被一道长矛迎面掷中,脑袋当场被穿了个大洞。
两丫头捂着嘴压住呕吐的欲望,悚然后退,撞上不知何时来到院落中的赵将军。
大丫头强忍下心中的恶心,小心道:“多谢将军相救。”
“不必。”赵将军神色冷淡,连眼神都没分给她们一个。
和白怜在时截然不同。
小一点的丫头心里发毛,头也不敢抬,小心地往后缩了缩。但是忽然,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