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僵持不下。
注视着沈时鸢的双眼,燕冥轩似乎放弃了继续试探,语气冷淡下来,“既然如此,你便即刻收拾东西,进宫谢恩。”
沈时鸢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应下,“妾身这就去准备。”
“你不怕?”
燕冥轩看着她这副顺从的模样,眸光深邃。
沈时鸢抬起头,目光坦荡地迎上他的视线,语气坚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这女人,究竟是真的无所畏惧,还是在故作镇定?
倒是有几分胆识。
燕冥轩眸中闪过一丝欣赏,“既如此,便速去准备吧,稍后宫里会派来人接你。”
沈时鸢微微颔首,行了礼后便转身离去。
看着那抹纤细背影消失的方向,燕冥轩眼神莫测。
不多时,宫里果然来人,一道尖细的声音在静心苑外响起,“皇上口谕,宣太子妃沈时鸢进宫谢恩!”
沈时鸢带着包包走出房门,眼前站着一位穿着靛蓝色衣袍,手执拂尘的太监。
她神色平静,“有劳公公了。”
太监微微躬身,侧身,引沈时鸢走向早已等候在太子府门外的马车,“太子妃客气了,请——”
沈时鸢和包包上了车,车轮滚滚,一路朝着皇宫而去。
上次成亲,她盖着盖头,根本没机会好好看看这京城的景色,如今才发现,这皇城,竟是如此气派。
高墙红瓦,雕梁画栋,无一不彰显着皇家威严。
只不过,这巍峨的宫殿,却笼罩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压抑气氛。
包包掀开车帘一角,看着外面不断后退的宫墙,忍不住感慨。
“小姐,你说这宫里的娘娘宫女们,一辈子生活在这一座座围墙之中,每天都会觉得不见天日,喘不过气吧?”
沈时鸢淡笑不语,目光落在窗外飞速掠过的宫墙上。
她心中何尝不向往自由,包包的话,正说中了她心底的担忧。
太子如今已经娶妻,不宜在东宫居住,是以出宫建了府邸。
可以后毕竟要继承大统,终究是会回来的。
这深宫,就像一个巨大的牢笼,困住了多少人的青春年华,又有多少人,在这金碧辉煌的牢笼中,失去了自我?
马车继续前行,沈时鸢收回目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老皇帝登基时无实权,朝政大权一直把持在原皇后一族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