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但没有出声反对,他推着轮椅,沿着专门设置的斜坡,将慕容鼎推进了屋子。
慕容鼎示意他去会客区,他们一进屋,24小时的看护跟了上来。此时男看护将慕容鼎抱上宽大的沙发,又在他的腿上搭了条细绒毛毯。
慕容鼎示意看护离开,他也不招呼慕容栩坐下,父子俩就那么隔着两三步,一个坐一个站,时隔半年,相互打量着对方。
即便是慕容栩回到S市生活,父子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并不多。映像里,慕容鼎总是一副高大威严的样子,没想到这半年不见,他几乎不忍直视慕容鼎的老态。面前这个消瘦塌缩了的男子,就是他一生风流不羁,狼性狠厉的父亲?
慕容鼎老了很多,被病痛折磨着,他两颊凹陷,整张脸都松垮下来。但是那双眼睛没怎么变,依然带着煞气,那是杀过人,见过血,真刀真枪拼过的无畏与桀骜,犀利的,闪着光的寒刃,让人不敢掉以轻心。
“你气色很好。”慕容鼎收回对峙的目光,脸部表情不再那么紧绷。
虽然不亲近,毕竟是他的骨肉,他的心头涌出一点为父者的柔情。他年轻英俊的长子,和他一样下颌锐利,心思沉稳,明亮的双眼充满自信,他心里满意,怀念起自己年轻时美好的时光。
慕容栩没说话,和父亲的隔阂由来已久,除非必要,他不打算和他闲聊。
慕容鼎等了一会儿,终是没有等到慕容栩开口叫他一声“爸爸”,他心里轻叹,抬手示意,慕容栩坐他对面的椅子。
“小栾的事,是你女朋友做的?”他终于开启了今天的谈话内容。
慕容栩心里冷笑一声,果然是来问罪的!
他淡淡地反问:“前因后果,你了解吗?”
“那些不重要,他是你弟弟。”慕容鼎说话带着不容置疑的傲慢。
“他罪有应得。”慕容栩争锋相对。
“别忘了你也姓慕容,他的事,就是慕容家的事。”
“照你这么说,他干的那些恶心事,我还应当帮他遮掩吗?”
慕容栩忍不住讥诮起来,果然一见面就是你来我往的争执,他厌烦透了。
“不过是小孩子贪玩,耽于皮肉享乐罢了。”慕容鼎不以为然。
哈,慕容栩几乎想要大笑三声:“他可以贪玩,把别人折磨地肛裂,神志不清,那个被他玩弄的小孩又犯了什么错呢?”
“这就是命,谁让他生在泥沼里,”慕容鼎神色阴鹫,他一向瞧不起可怜虫,“如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