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一个寂静的深夜,秦飞秋悄无声息,吊死在了牢房上铺的铁床上。铁床并不高,以他的个子,只要一伸腿就能够到地面,可他硬是全程蜷着腿,毫无一丝挣扎。
他没有留下任何遗言,只是在囚服的衣袋里仔细收藏了慕容栩给他的那封信,信封细心地装在塑料密封袋里,由纸面上两滴晕开的湿痕,大概能隐约猜到,主人当时放信的心情。
与寒和慕容栩当天从探监室出来的时候,恰巧遇到徐茵带着慕容棠往里走。
经过这一场,双方算是彻底撕破了脸,面上的敷衍都没必要了,完全状若仇敌。
正要错身而过,徐茵停下脚步,搽得过白的脸,难掩憔悴,眉心两道竖纹刀刻一样深。
“慕容栩,别得意太早,”她尖着声音说,接着又怒视与寒,“小贱货,我早晚会收拾你。”
说完,就要走。
与寒不怎么在意她的威胁,只淡淡回应:“那么下一个进去的,就是你。”
慕容栩没说话,揽着与寒的肩往外走。
慕容棠不服气,丢下一句“走着瞧”,一瞬间的照面就结束了。
高墙之外,天空湛蓝,彩云远淡,纠结和怨恨似乎都可以留在红墙褐瓦之后,慕容栩的心情好了起来。
三天后,慕容栩忽然接到吴伯的电话,通知他去疗养院见父亲慕容鼎。
吴伯是和他父亲一起打拼天下的老战友,早年间两人押船运,曾一起出生入死,后来合伙开了地下赌场,挣到第一桶金后才转行做干净生意。这些年,慕容鼎不想让自己家人沾手的一些生意,都是吴伯在管。
慕容鼎所住的私人医院占地极广,医疗中心的主楼豪华气派,周围辐射状分布着小栋的单元联排别墅。慕容鼎的住所是一幢带了花园的独栋二层小楼,地处医院环境最宁静优美的东南角,此处鸟语花香,简直像个世外桃源。
慕容栩拉开玻璃移门,步入后花园,慕容鼎背对着他坐在轮椅上,面对着不远处缩微的假山小桥荷花池,吴伯站立在他身边。
吴伯六十岁左右,早年当过兵的缘故,姿态总是过分板正,让人难以亲近。他见慕容栩来了,微微弯下腰,在老爷子耳边低声:“大少爷来了。”
听了通报,慕容鼎没有动,还是保持着远眺的姿式,过了一会,他收回了目光。
“你去门口守着,阿栩推我进屋。”一出声就是两道命令,吴伯答应一声,转身离开。
慕容栩对他这种强硬虽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