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下检查,一把鼻涕一把泪:“宝儿,你没事吧?他们有没有把你怎样?”
唐书惠摇摇头,刚要说话,关子辰就和警长下了车。
警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怒不可遏:“周局,你怎么把人放了?她是嫌疑人啊!我把遗体都带来了!”
光头局长瞪着他,将一份报告砸到警长身上:“你自己看!”
我也感到很离谱,于是凑了上去。
警长翻的那份报告是我的字迹鉴定,“怎......怎么可能?”
“你也不是小孩了,接手的案子没有一千也有一百,怎么不按规矩办事?”
“唐书瑶的字迹鉴定还没出来,你凭什么提前把人抓进来?现在好了,那捐赠器官的协议不是她签的,你现在怎么收场?”
什么?
那份协议不是我签的?
那医院为什么摘除我的器官,还让我变成了大体老师?
我始终认为那是唐书惠在我未知的情况下让我签的,可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
关子辰原本浑浑噩噩,此刻却嗤笑一声撇过头去,嘴角一勾,一脸不屑,宛若打了胜仗的将军蔑视着手下败将:
“唐书瑶到底给你了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她卖命?”
“捉弄人很好玩是吗?”
他这句话几乎是歇斯底里,带着怒吼和咆哮,像突然爆炸的煤气罐,没有任何征兆。
在来的路上,他一声不吭,浑身像脱了力一般没有任何表情。
那个时候,他应该是担心我的吧?
可眼下闹出这档子乌龙,我感觉他更恨我了。
局长给他递了根烟,“抱歉,是我们监管不力。”
关子辰接过后没抽,攥在掌心用力,烟丝像雪花一样从指缝中漏出来。
“所以,可不可以不要再因为唐书瑶的事情找我了?你们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让我感到非常离谱。”
警长一声不吭,但我看出了他的不服气。
“我可以走了吗?”关子辰咄咄逼人地伸出双臂,“需不需要把我铐起来审问?”
光头局长生怕他跟警长打起来,说了几句好话,又连声抱歉。
关子辰这才作罢,带着唐书惠和我妈就走。
在门口打车的时候,关子辰摊开手掌,我的素戒仍旧在他掌心,他越想越气。
“唐书瑶的胆子越来越肥了,装神弄鬼闹到人尽皆知。这枚戒指,肯定是她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