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外室,难道你以为是仰慕驸马的人少,还是长安城里女子稀缺?郭驸马岂会不知你的心思,以驸马和娘娘之间的感情,娘娘若出手拦你,必定也是驸马的意思罢了!”
郑乔乔的脸色慢慢变得煞白,可她却依然不相信。
她早已打听明白,汉阳公主年纪和娘娘相仿,便是那个外室也差不多年纪,哪有她这般年轻娇嫩?
况且,她还打听到,那个外室虽然说是出自河东薛氏,被册封为了荣安县君,可她实际上却曾在平康里做过红牌都知,并非良家。
她郑乔乔虽然不是黄花闺女,可怎么说也比教坊里挂牌营业的强吧,她自诩容貌也不俗,当年在润州也是方圆百里少见的美人儿,假以时日,郭驸马怎会一点儿也不动心?
郑乔乔用力挣开杜秋的手,恨声道:“你莫要这般羞辱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做的事情,必定都要一一做到!”
杜秋苦笑一声,知道无法劝说,“如此,你我姐妹情分至此两清,杜秋祝你日后飞黄腾达,青云直上。”说着便转身回了尚服局。
郑乔乔银牙咬碎,她昨日落了算计,错过了一次大好的机会,但她要做的事,她想得到的人,她一定要得到!
既然是贵妃不许,那她就去问问贵妃为何不许。不过是往驸马身边添个不足道的侍妾罢了,只要她能给出足够的条件和筹码,她就不信贵妃会在这种小事上坚持。
郑乔乔一路回了蓬莱殿,进了大殿,正见贵妃在檐下瞧她的那些花盆,只有茴香一人跟在身边。她便凑过去,讨巧道:“娘娘,这花盆都是干的,奴婢来帮娘娘浇些水?”
茴香白了她一眼,冷冷道:“不懂就莫要胡说。这冬天还没过完呢,浇了水还不结冰块了,不冻死才怪呢!”
郑乔乔哪里懂得养花,只得低声告罪。过了一会儿,见贵妃也没说话,只得没话找话地问道:“娘娘,这些花盆可都是驸马送来的么,驸马真是有心了。”
念云瞟了她一眼,手里拿着修剪枯枝的小剪子便停了下来,淡淡道:“这些花儿,我哥哥四处搜罗来,却有一半都是汉阳公主亲自侍弄的。”
她这话不乏讽刺之意,乃是明知郑乔乔的心思,故意说与她听的。可听在郑乔乔的耳朵里,却有那么一点不屑。堂堂公主,竟去做些花匠的事么?
郑乔乔四下看看,见并无旁人,于是趋近一步,在贵妃面前跪下道:“驸马待娘娘之心,奴婢等皆看在眼里。奴婢窃以为,娘娘自当投桃报李,不能不为驸马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