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乔乔来到尚服局的时候,杜秋正在和掌衣拿着账本一边翻看一边核对什么,掌衣眉头紧紧拧着,道:“你替我好好想想,到底是哪儿不对,怎的会少了两串南珠?”
杜秋道:“我记着,前儿玉竹姑姑说是给岐阳公主做的一条裙子上头少了些南珠,一时库房里没寻到大小色泽一致的,典衣姑姑就先拿了两串成串的给她去拆了用。.t.当时怕是忘了记上了罢?”
掌衣一拍脑门,道:“可不是么,瞧我这记性!杜秋,有你在,果然凡事都错不了,你帮我大忙了!”
杜秋笑着翻开账本,取过一支笔来勾勾画画几下:“这就记上,必定不会错了。”
郑乔乔看着她那八面玲珑的样子就觉得心里窝火,走上前去,“杜秋,我有些话要问你!”
掌衣见她面色不善,征询地看了一眼杜秋,杜秋笑一笑,“无妨的,是旧时的姐妹。掌衣且去忙罢,杜秋去去便回。”
二人走到外头僻静处,郑乔乔劈面便是一巴掌扇过去,“杜秋,谁是你姐妹,姐妹便是用来这样出卖的么!”
杜秋身量比她要高,一偏头躲过了她的力道,可她尖锐的指甲还是在杜秋的脸上划了一道血印。
杜秋只觉得脸上一道火辣辣的疼,来不及拿帕子去擦,“乔乔,这其中怕是有些什么误会罢?我已搬来尚服局,哪有时间回蓬莱殿,连绿萝玉竹两位姑姑都没怎么见到,何曾出卖你什么?”
郑乔乔鼻子里冷哼一声,道:“杜秋,你继续装,我是看透你这口蜜腹剑之辈了!”
说着便又要动手,杜秋连忙一把抓住她的手,“乔乔,你倒是说清楚,我杜秋到底何时出卖过你,出卖了你什么?”
郑乔乔身材娇小,力气也不如杜秋大,挣扎几下,杜秋的手似铁钳一般牢牢抓着她的手腕,她只得放松了力道,嘴上却恨声道:“我和驸马之事,除了你,哪还有别人知晓!为何昨日贵妃故意支开了我,叫驸马走了另一条路?不是你告诉的,还能有谁!”
原来是这为这事。杜秋道:“乔乔,你也未免太小瞧了蓬莱殿的人罢。回来的路上茴香姑姑日日与咱们同吃同住,郭驸马身边也未必没有娘娘的人,你那点子心思,我都能看出来,难道娘娘和茴香姑姑是傻的?”
郑乔乔听她如此说,微微怔了一怔,仍旧道:“我如何信你?若不是你在娘娘面前说了什么,便是把我赐给驸马也不算什么,娘娘怎会特地出手拦我?”
杜秋冷嗤道:“这么多年来郭驸马身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