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绾的心从酸涩到冰冷,他不就是想要自己吗,救她一场,就当还他了!
风吹草低,是一片胭脂旖旎。
……
“我欠你的,还了。”
季绾缓缓起身,捡起地上男子袍服,也不管自己现下、浑身的污渍,裹在身上。
“十六爷,往后,天高海阔,不相往来。”
那双雪白玉足踩在草地上,留下一排浅浅的足迹,是往湖边去的。
殷迟捡起地上自己的玄色中衣套上,追了上去。
他拉住季绾的藕臂,季绾回头,满脸是水。
骤然间,他心口猛缩,疼的几乎颤抖。
“十六爷,还不够吗?”
殷迟张了张嘴,将她整个人收入眼帘,猛地将她打横/抱/起上马。
马儿如来时一般奋力奔腾,汴京城进入视野时,城门已经关上了。
季绾浑/身酸软,听见守城侍卫让出示腰牌,之后就没有下文了。
刚从马上下来时,她几乎站不住,殷迟一言不发,将她抱着回了上院。
她几乎没有力气反抗,要怎样就怎样吧。
屋外狂风大作,季绾嗅到枕上淡淡的熏香,不知觉的泪落在锦缎上,印染开一片水渍。
所以……他到底也是觉得她非完璧之身,便可肆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