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面打皇上的脸。你以为,打了皇上的脸,你还有命活着离开京都城?”
唐绵心里咯噔一下,荆王说的不无道理。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天子威仪向来不容许任何人践踏。
“可你我二人尚未成婚,这休书也派不上用场啊。”她皱着眉头,神情费解。
“婚要成,休书要签。等成完婚,你拿着这休书离开京都,依旧是自由身。”公惟殊波澜不惊地看着她,语气平淡的好似在说一件无关紧要之事。
乍一看,他这主意正合唐绵心意。可她晃脑袋一想,仍然觉得不够靠谱。
“你这休书,我不签。”
“不签?”公惟殊复问一遍,清冷的面容之上难得露出一丝裂缝。
派去永州的探子从唐绵母亲处打听到消息,说丫头不愿嫁荆王,此番进京为的就是退婚。
如今,公惟殊能拿出休书,便已然是默许了她不嫁他的心意。可眼下,她倒是又不愿意了?
“嗯。”唐绵一边漫不经心应着,一边低着小脑袋,两只手伸进胸口的衣服里,四处摸寻着什么东西。
“奇怪,哪儿去了?”她喃喃着,顺手将身上的大麾扒拉开些,又毫无顾忌的解开外衣衣带。
公惟殊眼眸一暗,沉声道:“你做什么?”
说话间,她已经将外衣敞开。因其里面穿着皆是紧身之衣,虽不至暴露,却也显露出了一副玲珑身段。
男人的眼眸愈发暗沉,偏偏某人一心惦记着找东西,并未察觉。
唐绵抖了抖外衣,一张纸笺飘飘然落在脚边,小丫头瞬间眉开眼笑起来:“找到了。”
快速系上衣带后,唐绵展开纸笺,将写满字的那一面举给荆王看。
公惟殊眯起眼眸,一眼便看见纸笺上的“休夫”二字。
“你要休夫?”冰冷若寒潭的话语,仿佛连暖炉都冻上了三分。
唐绵缩缩脖子点点头,笑的一脸狗腿:“来的路上我都想好了,若是皇上不同意退婚,那我就写一封休书。原本是想等到成婚后再拿出来给殿下您,没想到殿下竟也同我存了一样的心思。既是不谋而合,殿下又如此坦荡,那我也便不藏着掖着了。”
公惟殊身子前倾,乌云密布的容颜一寸寸向她逼近。在距离她面前只有一尺长的位置停下,轻启薄唇:“为何是休夫?”
唐绵不寒而栗,本能告诉她应该逃离,可她早已被他困在这方寸之地,奈何退无可退,进不敢进,只得硬着头皮老老实实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