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倒那榻上,这才回头来看向邹氏道:“阿妧自来也不是闹腾的性子,三婶因何故自己独一人在这里服侍着,也不见翠衣?”
“翠衣,”邹氏环顾一圈,故作不知道,“那姑娘方才还在这处如何便不见了。”
成妧心中发恨,如若不是体力不支,定然是不会放过邹氏,可是眼下她所能够依靠的却只剩下成珩,便只道:“是你把她支开的。”
邹氏却一笑道:“阿妧果真是病的糊涂了,那翠衣又不是我房里的丫鬟,我如何会去使唤?”
成妧又想开口,邹氏却道:“阿妧,这世上任何事情可不是你空口几句话便可的……是要有证据的,你说我要害你,三婶是瞧着你长大的,要残害早便动手了,何须等到如今。”
“是因为……”成妧猛然住口,如若此时说出来,那邹氏拿族中银钱前去放贷,不过是自己道听途说,国寺里头的姑子真的会为没有给她任何好处的自己作证么?没有人证物证,换作是她也是不会信的,当下便停住。
那邹氏大约也是如此这般想法,所以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只挑眉看着成妧道:“阿妧自来乖巧,如今众人皆在,还不快瞧了郎中,好好的喝下汤水。”
不消片刻,太夫人王氏连带着文茵众人皆都到了,只看着屋子里头狼藉,听那邹氏的话皆都以为成妧昏睡得糊涂了,在说胡话。
那华太医入内,只隔着隔帘为成妧把脉,又屏退众人为成妧施针,又重新开了药方子,这才好上一些,一碗药汁子下去,果真是宫里头的太医便是不一般,气色便稍稍转好,也不再烧的滚烫了。
如此,府上待那华太医千恩百谢,那华太医
只道:“府上原不该谢我,只是有位贵人特地拜托在下前来一趟,在下也不敢冒领。”
众人又问是谁,华太医却不言语了,只说是家中认识的人,王氏只问成珩可见到了,成珩亦是不确定,只说并无旁人。
因方才所见,成珩心下不安,文茵见状只同太夫人道:“翠衣年幼,并无经历过这事,秋嬷嬷又要照料祖母,唯恐顾不上两头,何不如让我最近歇在朝暮堂里头,照料阿妧才算得上妥善。”
王氏只抬眸看过一眼成珩,心下并不是愿意的,那成珩夫妻二人已经是新婚,正是甜蜜的时候,她还望着早些抱上孙儿,却道:“你倒是愿意的,也不知珩儿身边无人照料可成。”
本想成珩大约没有一根筋到一口答应下来,却不曾想那成珩居然满口答应道:“如此甚好……姝儿不大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