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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婶!”成妧冷然抬眸,却并不畏惧,“三婶是明白人,自然知晓什么叫做一步踏错步步错,今次我死在这里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府上其他人可会罢休?”
“世上的事,只要犯下,”成妧深吸一口气,似乎有些体力不支,“便永远是有迹可循,如若祖母不罢休,彻查到底,独自守在这处的三婶,安能够全身而退?”
一边上的何之焕家的自然畏惧,听成妧这口风越发觉得是个了不得的事,只上前略微扯开邹氏的手臂道:“夫人……要不,得妧姑娘一句承诺,这事就作罢吧。”
那邹氏却双目赤红,也不知道是从何处来的恨意,目光发冷,却和缓着口气道:“阿妧,你莫要怪三婶,不是三婶心硬……着实是三婶也没法子,我不信任何人,只信不会开口之人。”
成妧察觉到她的不善,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作为,只默默的伸手握紧自发髻上方才悄悄取下来的一小支发钗,这发钗是个木制的,大约也不能伤她什么。
那邹氏一扑而上,成妧避躲不及,只能由着她按住自己,那邹氏是下了死劲的,制的成妧只觉得手脚发麻,那邹氏又回头来朝着何之焕家的唤到:“何姐姐!快动手……”
说那时快,成妧一手腾出来,在何之焕家的还没有反应过来时先发制人,毫不犹豫一簪子直插到邹氏后肩,疼的邹氏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无捂住肩膀。
成妧如此便挣脱来,料想就算众人不在,大约也在那周围处,只随手拿起小几上装着药汁的碗筷,尽力砸向那门扉,喊到:“来人……翠衣!”
这声也算得上是拼尽全力,只闹腾的院子里一惊,立刻有人敢前来过问:“可是妧姑娘醒了?”
成妧只靠着那门扉,跟前邹氏似乎还不肯作罢,只朝着门外道:“传人进来,来人……”
话音未落,那门突然一下子便被打开,原是成珩带了那华太医才到了院子里头,便听见这头的声音,竟是这般慌乱,那邹氏一见到成珩,便松下了手。
“阿妧!”成珩上前扶住成妧,直到闻到成珩身上的味道,成妧这才落下泪来,道,“珩哥哥,三婶她……要害我性命。”
邹氏倒也是反应快,立马换了口气道:“珩哥儿可算是来了,这妧姐儿说什么也不肯用药,想来是药汁太苦。想来是睡得糊涂了,在这里又是砸碗又是伤人,我也着实没有法子了。”
成珩略微皱起眉头,或许是很早之前,贼人入园那事之后,他总对于邹氏不怎么相信,只扶着成妧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