辆运输车上,可是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消失了,手中把玩着一枚女士戒指,他认得这戒指,是他亲自找人画的图纸,成品也在他的监督下改了好几次,他将戒指放在赵九宫的床头,是怕她说出后悔的话,两个人已经走到了那一步,他是绝对不允许她退缩的。
可是此刻,戒指却出现在了车祸现场,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疼吧?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赵九宫被钉子扎破了手,哭的稀里哗啦,坐在台阶上尾巴都垂到了地毯上,连看到他去,尾巴都没有动一下,只是哭,仿佛世界末日一般,而此刻,她却躺在笼子里,旁边是老虎豹子,他几乎可以想象得到她蜷缩在角落里抱着尾巴恐惧的模样。
黑夜渐渐褪去,欣长的身影终于起身站在了落地窗前黎明的第一束曙光里,平静的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平静的就像是风雨欲来之前的沉默。
赵九宫失踪的事情就像是投进湖泊里小石子,荡漾过后便彻底平静了下来,陆挚只是象征性的去赵家走了两趟,赵爸爸和赵妈妈对待他的态度前后天差地别,连上杯茶都省了,只是面容疲惫且疏远的坐着,不主动说话,接话也只是用最少的字数来回答,想要用这种态度来羞辱陆挚,陆挚依旧只是不紧不慢的说着场面话,说完便礼貌的起身告辞。
陆挚离开之后,便是赵妈妈暗自垂泪,赵爸爸唉声叹气的模样,见阿邦从外面回来,头发凌乱,面色疲惫失望,便知道依旧是没有结果,赵妈妈起身倒了杯热茶递给阿邦,拉着他的手:“别费力了,我看……”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哭了起来。
阿邦揽着赵妈妈的肩头宽声安慰:“小九肯定在哪里躲着,她只是生气,我一定会找到她的,一定。”
赵九宫虽然让人不省心,却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不会一消失便是小一个月,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这次大约是真的出事了。
将赵妈妈送回房,赵爸爸在客厅喊住阿邦:“最近公司的事情有没有比较难解决的?”赵九宫出事之后,赵爸爸便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动力,连公司也不愿意再去了,总觉得是自己的疏忽才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心里眼里全是罪恶,虽然知道阿邦过的也很艰难,却还是把公司交给了他。
阿邦在他对面坐下来,整个人比之以前多了沉闷的气息,似乎一夕之间从半生不熟变成了成熟的人:“公司的事情都在可控范围内,叔叔你不要操心了,这段时间带阿姨出去散散心吧。”
赵爸爸揉揉眼睛,然后点头,声音像是苍老了十倍:“阿邦啊,以后家里就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