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安危,趁着这个时间,让商队悄悄离去。她再把问花灌醉,与他处在一起,迷惑他的随从,给商队的离开争取时间,之后,她再找借口离去,去找商队汇合。问花一旦醉了,一个晚上便难得醒来,他的随从便会把精力都放在他身上,因为他这样的人,醉酒也是很危险的,这样,便没人发现商队的异常,等第二日发现,他们也早就走得远远的了。
那日她把问花灌醉后,等到了大半夜,才吩咐他的随从将其扶回,下了酒楼,她借口肚子难受,嘱咐他们先行,只留下自己的人等她上茅厕,之后,带着跟着自己的人火速离开,才侥幸逃脱。
回想起那件事,她总会忐忑惶恐,甚至在归途上,做了好几次噩梦,毕竟是生死一线间。后来,她强迫自己忘记,重新努力生活,渐渐地,也就忘记了,连人的模样也记不得了,只记得个名,其实北疆的路途是她走过最有意思的长途,人也算是,只是结局,未免太过惊悚,所以问花这号人物,在她心里就如一根刺一般,让人又喜又疼。那小公子笑意荡漾,那小公子也满身尖刺,便如那红艳的玫瑰花,靠近不得。
安清明要去京城,溪留原是不同意。溪氏商队开了很多路线,在许多城池也有铺子,但从未想过要去京城开铺子,就算有些线路需要通过京城,他们也会想办法给绕过去,因为他们家,实在是怕京城。可让溪留意想不到的是,溪峰竟然来信,让溪留陪安清明去京城,唤溪寻来南水看货即可。
溪留算是明白了,溪家勤勤恳恳,大概就是为了风风光光地给安清明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