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富贵人家里奔亲的,加上他们说的话都是大端话,算是同胞,于是她结交同行。说起来,那小公子也十分爽快,她开了一口,他便答应了,因而她非常开心。
北疆路远,她一个姑娘家,也没有什么能说体贴话的人,商队里都是些大佬爷们,不好与他们说过多细碎的话,生怕丢了少东家的威严,但又耐不住长途寂寂,她只好去寻那小公子聊天,毕竟在她看来,这公子年纪尚小,心思应当也简单得很,一来二去,她与他便熟悉了起来,路上便也添了不少乐趣,虽然小公子十分冷淡,但他的冷淡给她十足的安全感,反而更安然了。就这样,他成了她心中的第一个“朋友”。
以前同父亲走商队,她偶尔也认识几个人,但也仅仅是认识几日,不曾这样长路相伴过,加上她对人不敢轻易接近,她只把他们当做路人而已。但问花不一样,他年纪小,在他旁边,她没有那么多防备的心思,同行久了,话说多了,便不知不觉依赖起他来,不论是去探什么有趣的小景,她总拉着他一起。
那晚,她睡不着,便像以往一样,去找他说说话,行至他帐篷后面,却不小心听到了两个随从的对话。
随从一说:“京都来信了,江先生的意思,找机会把商队干掉,一个不留。”
随从二惊讶:“怎么会?少师先前都已经止了暗杀令,江先生怎么会下这样的命令?”
随从一回:“不太清楚,但信中吩咐,元月十五之后再动手,元夜十五乃是公子生辰,在此之前,不宜见血。”
随从二继续道:“瞧这些日子,少师与那少东家关系不错,怎么会?”
随从一回:“这我们就管不着了,来时国师便吩咐,少师的安全得听京里的意思,马虎不得,说不定京里是跟少师商议后下的令,你知道的,认识少师的外人,不能留活口,少师以前不也吩咐过将商队干掉么?只是被那少东家拦了一把,估计到分开路段,少师也不会留下他们,不过是路上无聊,留人解解闷而已……”
那时,蹲在棚子旁边的她十分骇然,又十分惶恐,害怕到全身颤抖,快要蹲不住来,怎么会这样?这是她完全意料不到的。
那夜,她直蹲到半夜,等到随从换了一批,才悄悄离去,之后趴在自己账中,苦思冥想。立即离开肯定是不行的,这些人身手那么好,根本跑不掉,反而一个不小心,打草惊蛇,全都死翘翘。绞尽脑汁一个通宵,最终她选定了上元节。
先得把问花引开,从而引开他随从的注意力,毕竟他们最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