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靠戏文话本,和他们心中的猜测,当真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
元睿明持怀疑态度。
“火候不到,我们就再去添一把柴,落得更实一些不就好了吗。”
白景音撩起帘子,
回头望着渐渐看不到的醉花阴,露出了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
***
事实证明,
白景音还是对自己的计划估算的有些太过保守,莫说等到明日,自散场的时候开始,一股新的风向便如这阵自北而下的凛冽寒风一般席卷整个皇都城,无孔不入。而对于凌家两父子在说,用凛风都不足以形容,简直到了瘟疫般肆虐的地步,根本无从克制。
第二日,
赵焱来了琼华宫,
“看这个时辰皇上应该刚下朝,你是奉他之命带来了第一首反馈呢?还是因为太想承影所以跑来看她的呢?”
白景音抹了抹额上的汗珠,一身暗红色的劲装,在后院劈出来的演武场中才练完半个时辰的剑法,一套下来如行云流水,酣畅淋漓。
赶去送茶递巾帕的承影闻言脸红了一红,
都不敢去看赵焱,
只咬牙跺脚道:
“小姐!才安分了一段时间,你怎么又来戏弄我们了。”
“一直说你们两个都麻木了,戏弄的效果还怎么体现。”白景音接过温热的帕子擦了擦脸,朝赵焱招了招手,往殿里走去。
“如何,今日朝中是个什么情况。”
“娘娘那出戏果真效果显著,大略知情的人稍加联想便能知道是在暗指何人。加上凌相姿势功高盖主,处处打压官员,对其积怨不满者甚多,平日里也只是不得已屈于凌相的淫威不能发作,趁着他如今的地位大不如前,又有能做文章的由头,已经有许多大臣联名上奏,要皇上考量官员需加上对德行的考核,对那些德行有亏者,单有才干也不足以称其职。”
“这些怕都是你做了润色简化吧,那些文人谏官我当初可领教过,言辞之尖锐刻薄非同一般,好不容易逮着机会还不大做文章。”白景音想到那个唇枪舌战,口诛笔伐唾沫横飞的场面,就不禁失笑。“凌相的脸都应该气绿了吧,一辈子风风光光,谁知老了还要深受绯闻谣言的毒图。”
“凌相今日告假,未至早朝。”
“也对,我要是他,出了那样的丑闻,自然也是没脸出门的。”
白景音努着嘴,略微有一小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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