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这么捧场,也是对醉花阴对这出戏的认可,哪有驱赶的道理呢。”但是这么拥堵也不是个事儿,万一一会出了什么意外,节外生枝可就得不偿失了。
白景音抵着下巴,正在她苦思着有什么法子能一举两得之时,身旁看似游离到太虚境界的元睿明倒难得发了话,
“告诉他们戏不会只开一场,没必要再外拥挤,今日过后便会在各大戏园子去看。至于那些非要留下不可的,便需移步去对面茶馆酒楼,每人可领一盏茶,茶水钱过后跟掌柜去结。若还是执意在此拥挤饶民的,再驱赶不迟。”
“对对对,就这么办。”
白景音一拍脑瓜子,
“瞧我,怎么倒没想到这个法子呢。散些小财就能解决的事,还能顺便收一波民众好感简直就太划算了,反正咱们家大业大的,也不差这点。”忙对星华道,“事不宜迟,你快去按皇上说的去办吧。”
“是,属下遵命。”
星华让小厮引白景音与元睿明到二楼雅座后,便去处理疏散人群一事。
坐在视角最好的隔间里,
正对着才搭好的戏台子,桌上放着刚沏好还冒着热气茶香的碧螺春,一叠玫瑰酥饼,一盘黄桂柿子糕都是才出炉的,酥软可口。
“没看出来啊,皇上一向都不是人间烟火的模样,原来除了处理朝中大事,连这些鸡毛孙皮的小事也能做出决断。”
那不然呢,
元睿明品着茶,斜睨了眼拍马屁怕得不亦乐乎的白景音。
“派出去的茶水钱,从你的月例银子里扣。”
“别闹了,皇上你有钱成那样,没道理那点银钱还要计较吧,咱们谁跟谁呢。”白景音勾肩搭背,套着近乎。
可元睿明并不吃这一套,
将白景音的胳膊拿了下来,
“事前没有安排好的人是你,朕也是在替你收拾烂摊子,所以,此事没得商量。”
一锤定音,
白景音耳畔似乎想起了“哗啦、哗啦、哗啦”的声音,那是银钱铜板从自己口袋里飞走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
受邀的贵客络绎不绝的到来,隔着落下的帷帘,元睿明瞧见今日来的都是些熟悉面孔,尚书、侍郎、御史、大学士之流,带着自己的夫人爱妾,说是看戏,俨然成了大官贵胄间的‘联谊会’。
座无虚席,场面十分之盛大。
时辰到,鼓乐声起,粉墨登场。随着生旦角儿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