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她?她不是身染恶疾全身溃烂了吗,怎么会打扮成太监的模样来我宫里?”纯嫔听了晶儿的回禀大吃一惊,忍不住问道。
“奴婢也奇怪,可今日瞧上去哪有半点溃烂的痕迹,说她有法子救主子,一定要见主子一面。”晶儿犹豫了片刻,说出了内心的担忧,既担忧纯嫔,也担忧着贾诚:
“她既能借贾太医之口将奴婢骗出去,只怕事情败落,已经知道咱们找贾太医要毒药的事了。”
纯嫔自嘲般的轻笑一声,幽幽道:
“是我没考虑周到,她既有本事下毒岂会没本事解毒。罢了,让她进来吧,要兴师问罪也好要杀要剐都好,我已被她还成这般模样,还怕什么呢。”
不一会,身着太监服的白景音就跟着晶儿进了猗兰阁。
“静贵妃如此打扮,我竟不知道该行礼得好还是不该行礼的好了。”
纯嫔坐在椅上冷笑着说,看着白景音依旧俏丽的容颜与自己形成鲜明的对比,一双眼睛满是哀怨嫉恨。
“若我不这样打扮,只怕那幕后主使为了斩草除根,纯嫔伤了就不单单是一双手了。”
白景音也不在意纯嫔不善的目光,径自做到了椅上,像在自己宫中一样随意。
听到‘幕后主使’四字,纯嫔先是提起一口气坐直身子,而后思虑了片刻,讥讽道:
“贵妃娘娘总不至于现在还要撇清关系吧,我虽没娘娘的心计,却也不蠢。”
白景音并不准备于她唇枪舌战,开门见山的说:
“纯嫔你指使宫人给我下毒的事,金铃儿已经供认不讳。”
“是我做的,可我也只是以牙还牙罢了。只可惜棋差一招,让你逃过一劫。”纯嫔早有心理准备,也不惧怕,扬着下巴承认道。
“我是逃过一劫,可有人就没这般幸运了。”白景音坐直了些,淡声道,“所有事都要从一个荷包上面说起,晶儿,劳烦你拿出来了。”
纯嫔诧异的眼神转到晶儿身上。
晶儿目光闪闪缩缩,毕竟宫女与太医有私情也与宫规不合可事已至此,她也只能咬着牙哆哆嗦嗦的将那个荷包拿了出来,
“针脚不能骗人,你再好好认认清楚,可是你送给贾太医的那个?”
纯嫔一听这话夺过那荷包,一眼便认出却是晶儿的针脚没错,而那鸳鸯的图案意味什么自然是不言而喻,
她气恼的将荷包砸在晶儿身上,横眉怒目:“不知羞耻的蹄子,本主的脸都被你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