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巡抚上奏弹劾漕军敲诈勒索百姓,滥收渡江费,当年英宗大怒,下旨意申斥我们毛家,后来规定,从第二年开始,由工部派人来淮安给价督造船只,户部派人验粮度支。”
“再后来武宗时山东河南粮食歉收,地方上多次请求减轻赋税,并且徐淮二仓囤积的粮食很多都朽腐了,所以改收折色的提议被采纳!”
“我的先祖毛宏奏请将折收的部分银两作为运粮官兵在路上的损耗,以及雇工与租用车船的费用,不必装入饷鞘加印封佥。”
徐鹤听到这点了点头道:“这是好事啊,粮食损耗多寡难以计略,但银两折色可为国家定计!这样不仅漕运的官民士卒不必受苦,而且也不会滋生贪墨之事!此乃双全之策!”
毛袆闻言,像是找到了知音,一拍大腿道:“对啊,咱毛家一片赤诚这才提出如此良法,谁知科道官员议论,说我毛家不要粮食要折色的银子,那是图谋不轨!”
“呵呵,你见过谁有异心,不要粮食要银子的?”毛袆愤然道。
徐鹤点了点头,猜测道:“所以朝廷又派了巡仓御史,对吗?”
毛袆诧异地看着他道:“都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没错,从那之后,巡仓御史就成为常设了!”
“后来有了御史,朝廷又派了侍郎、都御史督促转运,郎中、员外郎分理,主事管着兑现。”
“到了武宗后期,内阁干脆在淮安设立漕运总督,与漕运总兵共管漕务。”
听到这,徐鹤大概知道自己这位义兄,为何事所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