臤,凭借一首狗屁不通的打油诗若得了诗魁,简直是对吾等最大的侮辱,不行,绝对不可!
而公孙敬声、颠倒蓥等自恃身份,皆都装作脸色日常,但也希望听到柳婉慈接下来的解释。
柳婉慈不负所望,悠悠说道:“婉慈早就说过,那最下乘的诗词,是毫无内容,只知堆砌词藻的空洞之物,这就如同大豕肥肉,闻之作呕;普通的诗作,乃是咏情咏景,用词虽准确但较偏僻,读起来晦涩难懂;而上乘的作品,当然就是朗朗上口,感情细腻,用最简单常见的字眼让人共鸣;那绝顶的诗作,非但符合上乘作品的所有要求,它把感情描述的更加巧妙,可以让人陷于其中不能自拔,为诗中人哭、也为诗中人笑,这样的作品,可遇不可求,李公子的大作,便是如此,今日能够听到,实是婉慈之幸!”
柳婉慈说到此处突然停住,众人都知道她仍有话说,静静地等着。柳婉慈接着说道:“这世上还有一类诗,说的严格点,也可以不叫诗。它就像邻居大伯在教训他的儿子;它就像隔壁大婶在唤鸡鸭来喂食;它就像北城集市的张大叔在叫卖油饼......嗯,它更像是灵儿在灶房唤奴家去偷尝刚炖烂的羊肉;它更像妈妈晚上唱着歌儿哄我入睡;它,它也像是父亲严厉眼神里那无言的声音......”
婉慈说到这里,眼里竟然隐隐有了泪光,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所有人都知道她在强词夺理,可就是无法也不愿意去反驳。此时没有人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
柳婉慈道:“最好的诗,超脱了一切诗的范畴和枷锁,它真情流露,娓娓道来,没有任何雕琢的痕迹,浑然天成,即使用的世界上最粗鄙的语言,也不啻于天籁之音!杨公子.......杨公子的打油诗,描绘的是一个少年想出去找小朋友游戏,却害怕领居家的大黄狗,由此失去童年的很多乐趣,看来杨公子有个很不愉快的童年哦!”
杨臤踏踏的走了出来,平常轻如狸猫般的脚步,此刻竟沉重无比。杨臤作了一揖,一直俯身到底,头顶几乎碰到了地面,俊美的脸上神色无法言表,道:“婉慈姑娘实在太......过于抬爱了,臤不敢当啊!臤自幼习文练武,自认不是什么愚钝之人,不管学什么武功,总是一学就会,可就是这个文章诗词,总是作不来,我最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婉慈姑娘的盛赞,我又怎敢轻言受之呢?可是,可怕的是,我听了姑娘的话,居然开始感觉自己能够写诗了,而且还是最......最......最那个什么的那种。”
婉慈道:“最高级,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