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早早亮起的灯火,倒是能够依稀辨得出他写了些什么。此处客流量甚大,在他写着时,陆陆续续有不少人出来、不少人进去、不少人驻足、又不少人看过便离去。
片刻后,林苏青终于写完了,他甩了甩发酸发麻的手,站起身退开几步,看着自己书写的作品。
然后对夕夜道:“你站到那儿去。”他指着那篇‘作品’的正下方,正对着晨星酒楼大门的地儿,“对,就是那儿,席地坐下。”
夕夜很听话的抱着狗子坐下,仰起脸问道:“然后?坐这儿作甚?”
“坐着就行。”林苏青则站在夕夜的斜对面,与他隔着那幅‘作品’的距离,端着手欣赏着。
夕夜好奇,也低头去看,可是看不懂,字体是倒着的,他便歪着头去看,正要仔细去辨认,这时候酒楼里有些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人勾肩搭背,酒气冲天互相搀扶着出来了。
夕夜当即被吸引了注意力抬头望向了那些商人,这时忽然听林苏青没来由的道:“唉,可怜啊——可怜啊——”
特地扬长了声音,夕夜侧过头去看他,又见那些醉醺醺的大肚子商人也围上来,顺着林苏青的意思看向了地面。
“唉。”林苏青将手里的小石子儿朝夕夜丢下去,而后又叹了一口气,正欲转身将走,仿佛突然才看见那群商人似的,起先一惊,接着鄙夷道,“你们看什么看,小爷我好歹有钱,你们这些穷鬼,怕是处处抠搜也抠搜不出几个子儿来。”
那些饮醉的商人当即一怒:“嘁,一点碎银子你装什么大方!”
“也总比某些人只知道看热闹,却一个子儿也掏不出的强吧。”
林苏青不屑地冷笑,却又悄悄地打量着那些商人的反应——吃醉人最无理智,特别是好胡吃海喝,而又吃醉的商人。
只见打头的那位最是脑满肥肠的商人当场推开边上劝言的人,愤懑的掏出沉甸甸的钱袋子,冲林苏青炫耀道:“看见爷的钱袋子了吗?!”
“那又如何?抠门儿的还是抠门儿。”
“薛爷,这就是个混子,你别同他较真,薛爷您喝多了,要不咱几个先送您回去?”
“闪开!”那位被叫做薛爷的大肚子一拱,撑手将他们推开,接着便打开钱袋子,喝得迷迷瞪瞪,眼睛都快贴在钱袋子口了,看了又看,掏了又掏,而后干脆倒过来往手心里使劲儿抖,都出几粒碎银子来,当即朝夕夜一扔。
而后冲林苏青道:“如何?”随即又掏出一小锭银子朝夕夜一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