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身,跑出去喊郎君。
郎君正坐在喜堂,一身自在,也不知在与谁对饮,此时听到她传话,眉一挑,当下就抛了酒杯,拂了拂袖站起,意气风发道:“也罢,且让你家郎君今日也做一回新郎!”
说着,便也真往喜房过去。
一开始还慢悠悠,最后,竟越来越快起来,红色袍摆不断迭宕。
鲁莲带着一腔连自己都说不出缘由的新奇和喜悦,到了贴了一对喜字的门房前。
喜房内门房紧闭。
窗幔上映着跳跃的烛火,烛火勾勒出女子曼妙的身形。
两名佩刀侍卫守在门口,不知因了什么,赤镗脸比之前更为红。
鲁莲同为男人,自然也知道他们脑袋里那点东西,眼一白,挥袖叫他们滚远点。
侍卫忙滚到庭院里。
鲁莲却只觉得还不够,直到侍卫们滚到抄手游廊远远看不见了,才勉强皱了眉同意。
推门进去,发觉姜瑶倚在铺了红绸的桌边,手里执着酒杯,已是半睐。
红烛如火。
那红绸如血一样流淌下来,映衬着她露在外的手、颈,还有那脸,透出分明的玉的质感。
似听到动静,她半抬起头来,那一双妩媚的眼眸,当真是艳色无双,波光如火,几乎能将任何一个男人心底的幽魅,都给勾出来。
鲁莲心有清月。
可此时,那一颗心也难免“砰砰砰”跳起来。
再回想起之前与她那做戏一般的拜堂经历,便仿佛也觉得,她与旁人不同,是他的笼中鸟,却也不仅仅是笼中鸟儿了。
他快步走过去,拿过她手中杯,轻声哄劝:“娘子,该安寝了。”
“不嘛。”
姜瑶这一声出,自己险些没吐了。
娇柔做作,过于外显,三分。
但看鲁莲,他却仿佛十分受用似的,姜瑶一边心底骂臭男人,一边擒了桌上另一酒杯,递过去:“交杯酒还未喝。”
声音也是娇的。
鲁莲当场便要酥了。
他只觉,这堂当真是拜得值。
便姜瑶再蠢些再虚荣些又何妨,有这副皮囊这等风姿,当个色纳,却是万万的享受。
当下,也不拒绝美人邀约,就着姜瑶递过来的手,喝了,一边又坐到她身边。
姜瑶却不依,转了个身便离他远些,拎了细颈壶便又往他杯里注满,烛光下,那眼波如水,却又藏着烫意:“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