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喜服,嘴角带笑,看着面前以扇遮面的新娘。
新娘微微上挑的眼眸含媚,带着无限风情看来。
倒把调笑的郎君看得一愣,半晌他似觉得有趣,唇角重新勾起来,一挥手。
一婢女拿着打了花结的红绸过来,一人一端递给两人。
姜瑶接过一端,里面傧相在喊:
“新人入堂!”
姜瑶抬头看了眼绕着红绸的门口,才迈步进了喜堂。
大红喜字高挂。
喜字下,满堂宾客皆无,上首空荡。
姜瑶牵着红绸一端,慢步走到喜字下。
“一拜天地!”
她弯下腰去。
“二拜高堂!”
高堂之位空荡荡。
“夫妻对拜!”
姜瑶直起身,和鲁莲对视一眼,又弯下腰去。
弯下腰时,还在想,他应当戒心降到最低了吧?
毕竟——
拜堂对古代女人来说,是十分慎重、攸关一生一世之事呢。
直起身时,姜瑶垂下的宽袖,还轻轻拂过他露在外的手。鲁莲只觉得掌心一痒,一道柔软带着沁凉的绸缎就从他掌心慢悠悠划过,抬起头,恰见姜瑶眼睑一点桃花粉。
他心下一荡,脚步已过了去。
等意识到失态,忙顿了顿脚步,这时,姜瑶已经举着扇,被婢女牵到了之前住的屋子。
短短时间内,屋内的白墙上,已被贴了喜字,靠墙的桌面上,摆了两个鎏金烛台,烛台上晕黄的烛火跳跃着。
一炉香正往上冒着氤氲的烟雾,甜腻的香气几乎将这房间都盈满。
姜瑶却只是皱了皱眉,走到桌边。
桌上还摆着酒壶如意杯。
看到这,姜瑶才有几分满意。
当下,她也不愿再装了,将那花扇一丢,人就坐到桌边。
婢女吓了一跳:“娘子!郎君还没…”
“无妨,”姜瑶一拂宽袖,拎了鎏金嵌绿石酒壶,往如意杯里注酒,而后靠了桌,一副闲散模样,“反正今日也没宾客,就到这吧。”
“可…”
姜瑶脸又一板:“去叫你们郎君来。”
婢女是怕了她这反复无常的脾气了。
长安城里哪家小娘子是这样的脾性?不说温顺,却也讲理,便是王娘子也不过是待人稍稍冷淡些,可唯独这边城来的却一副跋扈脾气,为免自己倒霉,忙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