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仿佛对着一个陌生人。
“你与我去族中说清楚,今日就和离,我今日就走。”
梁冀那日却显得有些阴郁,他朝着盈时道歉。
“我想起来了,我一想起来就马不停蹄赶了回来了。盈时,我也很痛苦,我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我一想起来就回来找你了......”
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说什么都显得可笑又狼狈。
她对他陌生极了,也怕极了......
她尖叫着发狂的叫他出去。
可是这处府邸是梁宅,是梁冀的院子。
她在这里挣扎了数年,被梁府的仆人们唤一句少夫人也不过是看在梁冀的面子上。梁冀回来后,她便是一个要倚着他而生的女人。
盈时如何哭着,却总是无济于事。
他再也不是当年她认识的梁冀了。
盈时年少时如此喜爱的郎君,她宁愿为他苦守一生的郎君早已经脱胎换骨,彻头彻尾变成了一个令她痛深恶绝的男子。
窗外月色缓缓升起,透过窗口照入点点银白。
梁昀被隔壁一声声细微的哽咽声唤醒。
那声音从最初细微的嗫嚅,上升到断断续续的呜咽,惊恐至极却又哭不出来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