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竹声不时响起夹杂着哭声,那是有人去世的人家迎来了吊唁的客人。
那些哭声中,有的只是干嚎,有的带有些许情谊,也有真心悲伤的。
我静静在摇椅上躺了整个白天,随着天黑,我的双眼再次能渐渐看清楚四周。
纸人的店铺还没关门,我从摇椅上起身先点燃煤油灯再前往隔壁。
我进店后快速跟纸人简要讲述昨天发生的一切后,因为纸人也不懂如何治疗我的眼睛,于是买了可用来煲汤也可入药的地黄带回店内。
我将地黄加入鸡汤重新熬炖。
不等我再离开厨房,煤油灯悬空飘入厨房落到我面前的圆桌之上。
他,又来了么?
为免再遭惩罚,我速度将大半碗鸡汤一口气喝完,再端起煤油灯快步到柜台里面站定,标杆般立着双眼盯着门板。
接下来直到零点直到再有鬼客前来,店内持续静寂,我不清楚他是否还在是否离开了。
随着有鬼客前来,我开始营业。
时间快到凌晨五点时候,我迎来最后一拨鬼客。
最后一拨鬼客,赫然竟是我妈我爸我奶我小姑。
我妈和我小姑都穿着血红嫁衣,我爸我奶都穿着只有隆重日子才会拿出来穿的衣物。
随着他们进店,曾经的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全部集齐。
我不自觉攥紧拳头又很快松开同时,尽敛瞬间多出来的情绪,眼神淡漠着迎上他们那交织着愤恨畏惧和厌恶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