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忘记自己怕黑。
突然的瞎了,已经让我又重拾怕黑感受。
……怕也于事无补,软弱给谁看?!
既然没有软弱的资格,就只能选择要强。
生活以痛吻我,我特么必须要狠狠的扇它巴掌!
我静静躺在地上不清楚过了多久,双眼再次可以慢慢看清楚四周。
天已黑了,柜台上的煤油灯依旧亮着。
粉色的人皮灯罩还在。
我从地上起身,先处理死鸡,等煲上汤后再去洗掉脸上的血痕。
镜子中,我的双眼看起来跟之前没有区别。
我洗脸之后重回厨房待着静等吃鸡,直到再吃饱喝足,脑子里都没去考虑任何东西。
我离开厨房后拿出了爷爷的册子,将里面我还不曾记下的内容一股脑全部烂熟于心。
我或许随时会再瞎,或许随时会失去爷爷的册子。
零点过后,再有鬼客前来。
我进入柜台边招待鬼客边继续默背册子的内容。
人皮灯罩的存在,让每位鬼客都难掩厌恶,顺道对我也都难掩畏惧大约是认为人皮是我扒的。
凌晨五点之后,没再有鬼客前来。
至此,我已将册子里的内容全部烂熟于心。
我合上册子收起来,再去喝点鸡汤,也就熄了煤油灯前往屠夫家。
接下来,我杀牛宰猪宰羊后再重返冥品店。
随着天渐渐亮起,我的双眼渐渐再看不到任何东西。
我躺在摇椅上徒然睁着眼睛,静静听外面渐渐热闹起来,静静听隔壁纸人打开了店门。
我想要立刻去告诉纸人昨天发生的事情,但我不能操之过急,我需要等到一个合适的不显突兀的机会。
随着我再次眼盲,我的听力变得格外敏锐,也听到了各种之前被我忽略掉的声音。
这或许就是,有得有失,有失有得。
整个白天冥品店没有生意。
纸人进购了诸多草药在隔壁开的是中药铺,也挂起了招牌在店内坐诊,只有寥寥客人进店而且都是老人。
街上卖水果的麻子姐又打了贪嘴的儿子,她儿子只敢小声哭泣却又不小心撞翻了水果摊。
有骑车的人刚好经过,连连压破了好几个多汁的水果,最后滑倒在地。
商贩们卖力吆喝着各自的产品用着不同腔调,带着极强的诱惑力和浓郁的乡土风情。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