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洵眼瞧着是炙手可热,可到底是枪打出头鸟,太过耀眼总是招人嫉恨的。
明婳此时被暮紫院中的一众侍婢围在妆台前折腾发髻,昨日折腾了一天,夜深时才回了明府,云喜见她实在困得厉害,刚想告诉明婳宫宴的事,却不料明婳刚刚沾了榻,便睡死过去。
今儿一早刚睁开眼,边听说此事,明婳只觉一个头两个大。可惜暮紫院中的一众丫头,听了此事登时开心的像是捡了钱一般,尤其是青楸,那嘴角自晨起变没放下来过,叽叽喳喳的环绕在明婳身边不停的絮叨着。
“姑娘自从病了以后,莫说是宫里头的宴会,便是寻常人家的诗会雅集也都没在去过,上回好不容易去了趟瑜国公府的喜宴,却受了那等惊吓,真是扫兴。”
“好在今日京中有些体面人家的闺秀都会赴宴,姑娘这般姿容,可不能被她们比下去!”
明婳瞧着镜中自己眼下的乌青,十分疲惫的打了个哈欠,一旁的朱颜见状连忙伸手掐了一把青楸腰间的嫩肉,示意她莫要在说下去,随即劝道:“姑娘若是觉得晨起疲惫,奴婢先为您上些点心,宫中宴会向来繁文缛节多如牛毛,若不先用些东西,怕是会饿肚子。”
明婳有些头疼的捏了捏额角,点点头。
这厢朱颜拽着青楸下去准备,明婳瞥见云喜此时神色凝重的走进房中,声音慵懒道:“发生了何事?”
云喜见明婳面上遮盖不住的疲惫神色,迟疑了半晌,笑道:“无事啊!奴婢只是瞧着这房中无人,便想进来瞧瞧姑娘可有吩咐。”
明婳伸手拿过桌案上的一方木梳,自顾自的整理这发髻,轻声道:“别藏着掖着了,说罢,你向来便是个不会撒谎的性子,左眼一个劲儿的眨。”
云喜无奈,支吾道:“方才大长公主那便派人捎了消息,交代姑娘今日赴宴要格外小心些,尤其是赵贵妃还有...”
“还有何人?”
明婳听着云喜的音量越说越小,到最后干脆没了声音,便更加好奇,究竟是何人比之赵贵妃更加令大长公主忌惮,还特意派人嘱咐自己。
“是,是主子娘家的表妹沈熙,昨日进京便入了雍王府...听说也要赴今日的宫宴。”
“沈熙啊!”明婳心中默默念着这人的名字,前世沈熙便一直视自己为死敌,因着自小跟李珩一同长大的情分,还有那眉眼间同德敬皇后有几分相似的容貌,一向便是众人眼中太子妃的人选。
彼时李珩封了太子,宗室众人见他后院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