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赵贵妃在看到安南县主的一瞬间她是震惊的,从前瑜国公为了时常知道自己的近况,经常叫女眷带着安南县主进宫拜见。她本是想让瑜国公有多远滚多远,这个人的存在只会令她心绪难安。可当年她不过刚入宫,还是个小小赵嫔,不得不同瑜国公虚与委蛇,以便于扶持赵家一步步在朝中站稳脚跟。
瑜国公向来便是对子女疏于管教,以至于安南自小便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性子,就因这生的还算貌美,当年沈令仪还活着的时候,雍王年幼,可实在有才。她当年无子,为了日后的筹谋,便想着将安南县主指给雍王做王妃。
所以只要一有女眷进宫,她便命人大肆宣扬娃娃亲之事,那些官家夫人们三五成群的剧在一起,久而久之京都中人便对此事心照不宣。
昔日骄傲的县主如今沦为奴婢,这事放在任何人身上都不一定能熬得过来,可看安南此时的神色,倒像是有话要说。
思及此,赵贵妃淡淡瞥了眼安南县主,道:“你深夜来本宫这儿,可是有话要说?”
安南瞥了眼周围,赵贵妃示意周围的宫人退下,众人不敢耽误,领命告退。
安南县主看着要被人拖下去处置的赵青韵,眼里闪过一抹急色,道:“娘娘且慢!此人或许还有用处。”
赵贵妃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朝着那几名嬷嬷挥了挥手,那些嬷嬷将已经昏死过去的赵青韵放在地上,行礼退下。
赵贵妃蹙着眉头,随即慵懒的往身后的软垫上一靠:“说吧!”
安南县主膝行几步至赵贵妃脚下,缓缓道:“娘娘,明婳那贱人着实嚣张,明家如今也是如日中天,娘娘若想一劳永逸,必得先除了明婳,正所谓柿子先挑软的捏,没了明婳,澄王殿下便会断了念想,到那时娘娘想安插多少人过去,澄王殿下都不得不接受,岂非比眼下的局面好些?”
“奴婢这些日子也听到些风声,说是雍王也对明婳颇为上心,数月前明婳得了大长公主赏识,想必雍王有着脱不掉的干系,若真如此,除了明婳也可磨磨大长公主的气焰。”
赵贵妃唇角微微勾起一抹了然的弧度,目光自上而下的在安南县主身上逡巡着,像是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了一般。
“你说了这许多,不过是想让本宫助你除了明婳泄私愤而已,至于其他,本宫只觉你的火候还不够,吃不下如此大的局。”
赵贵妃说着,自顾自的把玩手上嫣红的丹蔻,澄王不过是自以为得皇帝器重,实则不过是那皇帝老儿手中的棋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