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雅间,房间不大,却处处透露着雅致,明婳细细打量了一番这屋子,前朝的琉璃锦绣屏风横在软榻前,桌案上的博山炉燃着的是西域进贡的美人泪,榻上垂着的纱幔也是掺着金丝绣成的纱幔,单是这区区几样物件便是万金之数,明婳以为自己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可这几样却是从未见过,这别玉院真不愧为大绥第一销金窟。
“姑娘今日可得好生伺候上头那位,若是成了,姑娘以后便是我别玉院第一雅妓,未来说不定还能成为那领京都所以男人都趋之若鹜的花魁娘子,荣华富贵,受用不尽!”
姜妈妈看着立在窗边发呆的明婳,笑道。
花魁娘子?明婳隐在面纱下的嘴角扯起一抹嘲讽的微笑,这花魁娘子她上辈子做了数年,什么荣华富贵受用不尽,到头来不过是旁人的棋子,有用的时候便是千金博卿一笑,无用的时候便只有一死。着实是可笑。
明婳看向窗外不远处的天上燃起的烟火,眸底的笑意愈发深沉。
姜妈妈以为明婳是被楼里的富贵迷花了眼,毕竟这丫头是从南方来的,没见过世面也还算正常,只要能伺候好贵人,便是不知道这些也无妨。
思及此,姜妈妈便欲掩门出去,却不料明婳悠悠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夹带着一丝冷厉。
“妈妈,埋在青和轩后头的人,是否又多了些?”
姜妈妈一听青和轩三个字顿时惊得猛然回过头来,双眸瞪得浑圆,声音也有些颤抖。
“你,你怎知青和轩?”
姜妈妈此刻只觉浑身的汗毛都被明婳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得倒竖起来,自脚心传至颅顶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
青和轩可是这别玉院最为隐蔽的所在,莫说这院里的妓子,便是一些管事儿的都不甚清楚,主子每每送来一些需要她训练的人,便都安排在青玉轩中,若是可用便留下,若是不可用便悄悄弄死埋在清和轩后头的竹林中。
可这事儿也只有主子同她二人知晓,其余的人全都关在清和轩内不得外出,眼前的这位,又是从何而知?
明婳见姜妈妈露出震惊的神色,倒也不着急解释,转而悠哉的坐在桌案旁,笑道:“姜妈妈,这清和轩的秘密我知道的何止一点半点,比如,你袖中藏着的好东西,我也是晓得的。”
姜妈妈闻言下意识的捂向自己的袖口,神色有些狰狞道:“你究竟是何人!锦书不可能知道这些。你若乖乖说实话,倒还能得个全尸。如若不然,清和轩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明婳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