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说完这些,赵嬷嬷早已是汗流浃背,跪在地上身子忍不住的轻颤,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坐在眼前不发一语的明婳。心中的惧意愈发明显起来。
过了好半晌,赵嬷嬷只觉这昏暗的环境中的气氛愈发诡异,尤其是明婳身侧立着的云喜,面无表情的抱着剑。她生怕眼前这个漂亮的不像话的姑娘一声令下,云喜便会抽出怀中的剑,了结掉她的性命。
毕竟,自己方才说出了本该烂在肚子里的话,明婳想要杀人灭口也是应该的。
明婳瞧着赵嬷嬷一脸惊慌,唇畔的笑意愈发明显,声音也多了几分慵懒味道。
“赵嬷嬷,老夫人的事情既然说完了,那便再说说二婶的事情吧,你在她身边这么多年,想必知道的秘密也不少吧!”
明婳幽幽的嗓音飘到赵嬷嬷耳畔时,赵嬷嬷很明显的瑟缩了一下,随即惊道:“姑娘莫要在逼问奴婢了,奴婢真的不知道啊!”
“又是这套说辞,怎么,赵嬷嬷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嬷嬷一听此话又在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道:“奴婢该说的都说了,姑娘不若给奴婢个痛快吧,也好过这般...”
“痛快?她眼下怕是正同我那好姐姐商量这如何堵住嬷嬷家里人的嘴,要知道,嬷嬷现下在她们眼中可是个死人,为了阻止你家人不闹事,你猜我那好姐姐会如何动手呢?”
明婳微微凑近些,意味深长的盯着赵嬷嬷早已被吓得清白交加的脸,声音沉沉带了一丝蛊惑。
赵嬷嬷惊异于明婳此时的举动,这婳姑娘比明姝还小上几个月,心机却是深沉的多。
方才又是放身契又是给银子的,明显的想要收买她,她还沾沾自喜,以为交代了便可脱身。可现下明婳却是一个闷棍将人打回了现实。
她竟忘了,自己眼下在旁人眼中是个死人。
“不,不知姑娘想知道些什么,只求姑娘一定要保住奴婢全家的性命,奴婢定会知无不言!”
明婳听着赵嬷嬷如此说,十分满意的笑了。
翌日
一辆十分低调的马车自明家角门处驶出,很快便隐在道路的尽头。
云喜架着马,穿过重重街巷,在人群密集的西市一角缓缓停住。
“公子,咱们到了。”
被唤做公子的人用折扇挑起车帘,缓步走下马车。
看着这车水马龙的街道,明婳倏地笑了。
身旁的云喜蹙了蹙眉,悄声在明婳耳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