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明婳抬眸望向李珩,轻声道:“我不知是澄王有意将韦家送到我手中,今日行此举也是为了免除后患,明家眼下已经被盯上了。更何况如今京都形势复杂,殿下若想安心于北境战事,便不能分心在朝堂...”
李珩静静听着,也不回应,目光直直地盯着明婳脖颈间因着激动又渗出的血迹,眉头蹙了又蹙。
明婳瞧着这人逐渐阴沉下来的面色,心中生出些许不解。
她这是又那句话说得不对惹得这位爷不乐意了,方才恢复正常的脸色,现下又黑的如锅底一般,着实令人费解。
“殿,殿下?”
“从前不觉得,你竟如此聒噪。”
李珩抿着唇,眉头深锁,语气虽有些清冷,可手上的动作却十分轻柔,缓缓将明婳颈间绕着的纱布解开,用帕子细细擦拭着血迹。
待重新上了药,包扎好,低沉的嗓音再次响起。
“若是伤口再裂开,你便等着留疤吧。”
语气不算多重,许是有些疲惫,李珩的声音有些许沙哑。传到明婳耳间,令她只觉得鼻尖发酸,眼眶也渐渐染上红色。
此时二人距离有些近,明婳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窘迫的模样,方才没忍住对他言语上有些激烈,现下又因着这人的动作心中生出感动。
李珩包扎的动作行云流水般的熟练,瞧着明婳逐渐垂下的眸,也有些疑惑。
自己方才说话是急了些,可也不至于委屈成这样吧?
指尖顺势勾住眼前人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在对上那双含着水汽的桃花眸时,李珩有一瞬间的怔愣。
“哭什么?”
明婳将脸侧向一旁不去瞧他,吸了吸鼻子,可是眸中蓄着的泪珠却像是同她作对一般,止不住地往下掉。
终究是没能忍住,嗡着嗓音道:“你能不能不要对我这么好,我...”
李珩气急,指尖用力,掰过面前这个没良心的女人的脸,又攥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凑近她耳畔咬牙切齿道:“既是知道本王待你好,那便接着把这颗心拿去喂狗。你不是一向很擅长做这些吗?”
明婳闻言,只觉心脏都漏跳一拍,沉默半晌,有些心虚地吞了吞口水,眼角还泛着湿润的泪痕,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原本撑着身子的手顺势勾过李珩的脖颈。
重生至今,她第一次靠他如此之近,近到肌肤相贴,近到呼吸相闻。
直到冰凉的唇瓣贴上面颊时,李珩在恍然发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