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垂了眸,语气冷淡道:“韦家不该惹我的。”
“自不量力!”
李珩声音沙哑低沉,带着些许嘲讽道。
“是,我就是自不量力,韦家兄弟趁我不备掳走我想毁我清白,那韦文昭见色起意我杀了他有什么错?韦文兴害我表姐,又想害我,我早就想杀了他了!”
“我一直便是这般狠毒,又自不量力,殿下没有看错。”
明婳语气有些急,说话间扯动了颈间的伤口,雪白的纱布上又冒出点点血痕,看着有些触目惊心。
李珩快要被气笑了,从未见过明婳如今大呼小叫的模样,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过他何时说过她狠毒?又何时怪过她杀那韦家兄弟,这人到现在都不明白他在气什么?
深吸一口气,李珩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你既杀了韦文昭便罢了,做什么又要去招惹韦文兴?一个不好落了把柄在人家手中,你可担得起这罪名?”
“若今日遇见的不是禁军,是旁人,你现下可还有命在这同我大呼小叫?”
李珩也是越说越急,恨不得剖开这女人的脑袋看看里头是否装的都是浆糊。
明婳闻言,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应,她做这些也不全是为自己报仇,实际上她深知韦家同李椋勾结又暗中奉承赵家,无论他跟了谁,李珩在京都的处境都会雪上加霜。
只是她说这些,他会信吗?
吸了吸鼻子,明婳转了语气,道:“韦家,不能再留了。”
李珩微怔,自己方才是急躁了些,可这人也不必如此委屈。
明婳见他不言,又道:“这些日子京都传来消息,韦青眼下同赵家关系不浅,若是他们勾结起来只怕殿下会...”
话还未说完,李珩便一把钳制住明婳的手腕,漆黑的瞳眸定定的望着她,沉声道:“你这是在帮我?”
李珩心绪微动,她如此不要性命的去杀那韦文兴,难不成真是为了自己在朝中能顺利些?
只是区区一个韦家妄图动摇他?简直痴心妄想。他眼下的心思全然都扑在北境战事上,若不是为了免明家重蹈昔日覆辙,他是不会贸然进京的。
他一来,他那皇帝老子便将禁军塞给了自己,想叫他放下北境的军务去给他收拾这一堆烂摊子,还得陪这些臭鱼烂虾玩闹,真是!
四目相对间,明婳垂了眸子,将眼神瞥向一侧,像是在逃避什么。
帐中寂静半晌,直到传来烛火燃烧的啪啪声,明婳这才抬眸看向李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