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庆惠一番话说到一半,便瞧见李珩微微颔首,随即逃一般的离开了。
回府路上,明婳越想越不对,这庆惠大长公主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大张旗鼓地将自己接到府上,只是为了给自己医病?起初她还怀疑是云喜向公主通了消息,可无论她如何试探,云喜只说自己昨夜从未离开过明家。观之这丫头的神色倒也不似有假。
可这事儿无论她如何想都想不出头绪,倏地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莫不是李珩?
可这个念头刚起便被明婳否定,李珩那日将她扔在公主府便走了,她醒后连个人影都没见着。如今又怎会如此。
想到这,明婳不免心中生出一股酸涩,刚想掀开车帘透口气,不成想马车却在此时停下。
云喜下车查探,却见着一名脏兮兮的小乞丐,站在马前,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时不时地往车里瞧,像是在寻什么人一般。
云喜顺着这小乞丐的方向望去,只见明婳素手挑起车帘,低声道:“出了何事?”
那小乞丐瞧见明婳的面孔,顿时笑得更开心,从怀中掏出一块凤形玉佩,一把塞到明婳手中,还未等人反应过来,一溜烟便跑得不见人影。
明婳倏地手中多了个物事儿,一时间像是没反应过来。待回过神来,定睛一瞧,不免心中巨震。
李椋一直随身佩戴的风翎玉怎会给她?这玉仿佛自己前世认识他时便见他一直贴身佩戴,从未取下。更何况,依照大绥旧俗,这男女之间护送玉佩,便是私定终身之举,若是被有心人得知,她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明婳越拿着这玉佩越觉得这玉出奇地烫手,此时她真想将这玩意儿给扔出去。可是李椋竟然放心让一个小乞丐给她送这东西,必定在暗中监视着她。依着她如今的能力,还不能与之硬碰硬。李椋此举必定是有他的意图,精明如他,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若是可以,她也许得找机会跟这人好好谈谈,试探一番他到底对明家有何意图。
思及此,将那玉佩又往袖中塞了塞,沉声对云喜道:“快些回府!”
云喜会意,忙吩咐车夫将车赶得快些,马车在街道上疾行这,不一会便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此时九录阁上,李珩负手立在窗前,将方才那一幕瞧得真切,不免怒气冲上胸口,捏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
明婳,你果然还是忘不了李椋吗?前世对他那般忠心耿耿,甚至愿意用性命为他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