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裴伷先,问你个事儿啊!”
裴伷先扭头看她。
孟鹤妘用手背撑着下巴,笑盈盈:“你喜欢我哪里呀?虽然我觉得我哪里都不错,但总有一个吐出的吧!”
回应她的是一记重重的摔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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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瞳布小心翼翼地捧着熬了一个时辰的伤寒药从厨房出来,见库乐独自坐在院子里下棋,忍不住皱了皱眉:“主子,喝药了。”
库乐放下手中白子,白子瞬时如一字长龙,势如破竹地冲破黑子的包围。
“放下吧!”
阿瞳布把药放下,又拿出蜜饯:“您把药喝了。”
库乐笑了笑,扭头看他:“你怎么也学起婆妈来了?”
阿瞳布不赞同地瘪了瘪嘴:“您自己又不爱惜身子,要我说,您根本就……”
“阿瞳布。”库乐打断他的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的药汁在口中弥漫,他连忙拿了一颗蜜饯含进嘴里。
酸酸甜甜的蜜饯很快驱散了嘴里的苦涩,就好像,就好像……
他微微叹了口气,把碗递给阿瞳布:“王庭那边,可是有什么消息?”
“没有,咱们是不是应该回一封信,把这边的情况禀告回去?”
库乐摇头,道:“暂且不必。”
“可是木樨他们会不会把您也来京都的消息告诉邵一白?”他只怕公子的身份瞒不住,到时候恐怕就难以离开京都了。
“木樨他们即便知道,也不会把我供出去的,只是裴伷先这几天并没有提审任何人,我倒是有些看不清他的态度了。”他抬手拿起黑子,犹豫片刻,放在右下角醒目的位置上。
阿瞳布看着棋盘上已经呈现一片败迹的黑子,讷讷道:“小人也看不清裴伷先的路数,只是滚滚公主似乎很信任他。”
库乐忽而一笑:“她是想利用裴伷先查段家的案子。”
阿瞳布皱了皱眉:“那主子为何不帮她?主子对滚滚公主的心意,整个瓦特王庭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库乐落下白子,瞬时绞杀一片黑漆:“唯有她不知而已。”
说到这,阿瞳布不由得提他委屈:“那主子便让她知道。”
“可是叫醒一个人容易,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并不容易。”
阿瞳布一脸狐疑地看他:“我不懂主子的意思。”
库乐一把丢下黑子,打乱了棋盘:“等你真的懂得爱一个人的时候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