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了一眼,侍卫放下刀,自动让出一条路给她。
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孟鹤妘捏着裙摆,迈着小碎步‘腾腾腾’跑到郑大宝身边。她朝郑大宝笑了笑,一派懵懂地凑到他身边:“大人,裴伷先这个人,他,他实在是卑鄙无耻下流,他……”
“他怎样?”郑大宝瞪大眼睛看着她,心说这姑娘怎么说话大喘气儿?
孟鹤妘咧嘴一笑:“他……”
郑大宝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腰间便被一个坚硬的东西顶住了。
“你?”
孟鹤妘把匕首往前顶了顶:“大人,你要不要把人扯掉?我有点怕,要是我不小心手抖刺到您可就不好了。”
两个人站得极近,一旁的江天白一点也没发现异样,只一脸阴沉地看向被府兵包围的裴伷先。
“你,你小心点,你,你到底要干什么?”郑大宝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一脸惶恐地看着孟鹤妘。
孟鹤妘歪着头,极近天真地说:“不干什么呀,只是想要你的这些人退开而已。你不知道,本姑娘有个毛病,这人一多呀,我就呼吸不畅,我一呼吸不畅吧,这手就发抖。”说着,她握着匕首的手微微一抖,吓得郑大宝连忙大喊,“退下,退下,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呼啦啦”一下,如来时一般全部退出灵堂。
王夫人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吓得躲在丫鬟背后直哆嗦。
裴伷先哭笑不得地看着孟鹤妘和郑大宝,背在身后的手微微发痒,好像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不疼,就是有点痒,仿佛痒到了心底,怪怪的。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少时伯父书房的那只九连环,他每次去看见都有种手痒的感觉,那种想要把玩、占有的奇怪感觉。
再后来,那个九连环被表兄要走了,他最后一次看见的时候,表兄因为解不开,用石头把它砸坏了。
此后的许多年,他收集了无数只九连环,但到底再没有那种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