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不想,却遭来司徒远的厉声警告—
“闭嘴。”司徒远狠瞪他一眼。
对方眸子里充斥着杀气,使得陈锦显禁不住打起了哆嗦,好不害怕,只得乖乖地闭嘴,把头压下。眼见着对面的慕容秋和顾明琴都是一脸得意,幸灾乐祸,自是又气又恼。慕容秋,自己得罪不起,可是那顾明琴……看着吧,待得顾岳成回到沪城,我要让他亲自把你赶出家门。
见陈锦显偃旗息鼓了,司徒远收回目光,看了看慕容秋,却没开口,只是侧目看着顾明琴:“顾女医,关于此事,你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明琴只是想告诉大人,如若再遇此事,明琴绝不会坐视不管。”顾明琴欠欠身,淡淡地说。
“不会坐视不管?顾女医还要救人?”
顾明琴颔颔首:“不为别的,只是因为他们是明琴的同胞。”说着,沉下脸来,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杜陈二人。
“如若他们作奸犯科、聚众闹事,破坏沪城正常的秩序,顾女医难道也要助纣为虐吗?”司徒远也是神色冷漠,明显的不满。
顾明琴面色不变:“作奸犯科者自有法律,如果大人依律行事,该打该罚,明琴无话可说;可眼下这件事,并非普通的作奸犯科。当时明琴就在现场,听的清清楚楚,那些被杀之人,针对的只是陈氏,只是陈思婉一个人,并未提到司徒大人半个字。陈都尉杀了他们,说是为了什么稳定民心,这个理由,太过牵强了吧。依我看,若你司徒大人真的想稳定军心,倒不如杀一个公认的罪魁祸首,或许真的可以以平民愤。”
“公认的罪魁祸首?顾女医你指的是陈锦显父女吗?”司徒远故意发问。
顾明琴不答,只是低眉垂首,保持沉默。余光中,陈锦显已然是面色扭曲、青筋暴突。可那又怎么样,能干什么?这个时候,顾明琴自不会把他放在眼里。
“大人,卑职有话要说。”
就在这时,慕容秋发出清朗的声音,司徒远抬头看他:“慕容兄有话直说。”
慕容秋拱拱手,表示感谢,随即说道:“老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此真理,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实话。现如今,沪城百姓对我们有敌意,实属平常。而我们却不能因为这份敌意,把他们杀光,让华夏大地无一活口,也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杀一儆百,确实可以在一段时间之内,使得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可如果在这段时间里,我们不懂得因势利导,反而用他们的愤怒之源去刺激他们,怕只怕时间长了,压迫的太久,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