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琴并不答话,只是欠欠身,保持沉默。抬眼看向那杜白文和陈锦显。杜白文则是一脸得意,看来是想通过陈思婉将自己打倒;而正牌当事人陈锦显却是眉头紧皱、一脸忧郁。看来是意识到自己的女儿惹祸了。想告状整倒自己,或许有可能;但那个慕容秋……
“陈都尉说了些什么?”慕容秋反问,逼得司徒远从顾明琴身上移回目光,看向自己。慕容秋于是就接着反问,“那陈都尉是否是告诉大人,我司徒远和顾女医联合起来,在众人面前,给她难堪,甚至于为了解救一个无知妇孺,出手伤她?”
“这么说来,慕容兄是承认了?”司徒远眯起眼睛,隐隐的有些不满。
慕容秋点点头:“当然,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慕容秋顶天立地,没什么不能承认的。但是,陈都尉跑过来告状,告诉大人,卑职和顾女医做了什么,那她自己做了什么,陈都尉她说了吗?”突然间话锋一转,看向司徒远,慕容秋眼神凌厉,带着一脸怒色。
面对着慕容秋如此明显的愤然,司徒远也是一惊,只怕那陈思婉也没做什么好事。
慕容秋不管不顾,只是继续:“大人开仓放粮,救济灾民,本是一件好事,有利于稳定民心、巩固自己的地位;可那陈都尉却利用这个机会,动手杀人。我和顾女医路过之时,已经有五六个人躺在地上,没有了生息。”慕容秋说罢,慢慢地回头,看向对面的陈锦显。
司徒远自然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
面对着二人质疑的目光,陈锦显吓得慌不择路,急忙摆手解释:“司徒大人,绝对不可能。思婉这人你也是知道的,从来都是惟命是从,没有你的命令,绝不会轻易杀人。一定是那些刁民聚众闹事,思婉为了稳定民心,所以才不得不杀一儆百……”
“刁民?”慕容秋冷笑,“陈先生,若是没记错,你也是土生土长的沪城人,如若他们为刁民,那你是什么?”
陈锦显浑身一震,想要解释,慕容秋却不给他机会—
“还有,据我所知,被陈都尉杀害之人,都是你陈氏医馆的仇人,是你陈锦显害死了他们的家人。如今见到了陈思婉,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再加上三个月前,陈都尉遭到群殴之事……”说到这,再次转向司徒远,拱手说道,“司徒大人,卑职听说,今日之事,是那陈思婉主动请缨。现在看来,恐非真心诚意为大人分忧,而是借此机会、公报私仇罢了。”
“慕容秋,你血口喷人……”陈锦显怒了,一时火起,忘记身份,对着慕容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