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海洋直接骂娘,见过狠的,却没有见过这么狠的,真把他当肥羊了。
关海洋转身就走。
长脸麻子连忙跟上,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可以商量,可以商量。”
关海洋想了想,直接用羊城话问道:“卧铺,一百一张,行就行,不行就拉到。”
长脸麻子见到个面嫩的,白皙的脸蛋和瘦高的身材,一看就不是本地人,本想狠狠杀一刀,却没想到对方本地话讲得这么流利,倒是看走了眼。
关海洋后世在港城做了将近三年的业务,羊城话早就被他吃得透透的。
“一百二,不能再少了。”
麻子眼神很坚定,低于这个价格,他也不是不赚,但距离开车还有好几天,他有缓冲的余地,
估摸着就算再便宜也不过是十块八块的事情,关海洋没有再讨价还价,敲定了买卖。
“跟我走。”
麻子低声在前面带路。
票贩子一般不会把票都拿在手中,一旦被捉风险太大。
“等等,我还有两个同伴,我得叫上他们。”
关海洋可不敢在这个地方跟杜侠和陆雨珊走散。
这年头又没有手机,一旦走丢了根本联系不上。
麻子有些不耐烦,吩咐他快一点。
关海洋小跑着来到出站口,把陆雨珊和杜侠叫上。
跟着麻子一路走街串巷,经过一条七弯八拐的破烂巷子,来到了一个铁皮房子前。
“在这里等着,我去取票。”
麻子吩咐他们一句,转过铁皮房消失不见。
看着周围破破烂烂的环境,陆雨珊有些不太放心,小声道:“这地方怎么这么乱啊!”
当然乱,关海洋心道。
这地方就算到了千禧年之后都是鱼龙混杂。
当年他在这边跑业务,住在城中村半夜还不时能够听到枪击声。
“他们怕被抓,自然要躲得隐蔽一点。放心,就是个票贩子。”
关海洋安抚陆雨珊的小心脏。
可说实话,要不是身旁带着杜侠,只他一人和陆雨珊,他是万万不敢跟着麻子跑到这地方来。
八十年代甚至九十年代的羊城治安一直都是个大问题。
割包的,偷盗的,抢劫的,诈骗的,碰瓷的,勒索的,卖假票的,强买强卖的等等每天都在这里无数次的上演。
偷骗不成就明抢,有人的金耳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