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抖擞抖擞起精神。
准备使出浑身解数,来应付那陈道爷。
可谁知门帘一挑。
显出的却是黄瓦匠那孤零零的身影。
黄玉书正值奇怪。
就见他一面背着手踱进里间,一面嘴里嘟囔道。
“先等等再说吧,眼下林秀才人事不省。
还是该先紧着他那边儿。”
说着又把老脸一板:“再说,这不还有你爹我么?
你身上那根毛能瞒过我去?
连你小时候拉屎撒尿,爱冲哪儿撅腚。
老子都记得一清二楚!”
黄玉书:“……”
“对了!”
嘟囔了半响。
这时黄老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一拍大腿道。
“瞧瞧我这记性,你这两天就喝了些高粱糊糊。
怕是早饿坏了吧?
等着,爹去给你弄口吃的!”
说完,不等黄玉书回话,又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话说.......
您老是怎么从那个啥,联想到吃喝上的?
见到这一幕,黄玉书刚张开的口化作一阵无语。
不过在稍稍迟疑之后。
他立刻追着黄瓦匠,跟到了廊下的灶台前。
虽说暂时逃过一劫,可陈道爷那一关。
早晚还是要过一遭的。
与其干等着打一场无准备之仗。
倒不如先从这便宜老爹口中套些消息。
就这么前后脚的功夫。
黄瓦匠已经在灶膛里架好了柴火。
又自腰上扯下件月牙状的物事。
从上面扣下块乳白色的石头。
把这两件东西摆在锅台上。
他回头见黄玉书正直愣愣的站在背后,不由嫌弃的一努嘴。
“起开点儿。”
黄玉书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一旁。
紧接着。
只见黄老汉伸手从地上翻起一块砖头。
从中捏出一截黑灿灿的绒绳,撕下一部分裹在白石头上。
再拿起那月牙状的物件用力一磕,瞬间火星四溅。
那黑色绒绳更是燃起了火苗。
“这是火镰?”
火镰这东西,黄玉书向来只闻其名。
今儿倒还是新娘子坐花轿,头一遭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