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怀疑,孙家两姐妹想要报复你,便暗中策划了这些事情,想要你当众出丑?”
苏相如点了点头,又补充道:“不止如此,你可还记得,那日在才艺大会上,孙志阁见到我的真容后,便一副贪婪的恶心样子?”
赵惊寒点了点头。
那丑陋而恶心的一幕,让赵惊寒历历在目。
“所以你是说,孙瑾若的目的是为了搞臭你的名声,而孙志阁的目标是为了用这种途径得到你?”
苏相如点头:“因此,两兄妹便合起伙来算计我,想来,也是为了自己是私欲罢了。”
话音一摞,苏相如便清晰地感觉到了赵惊寒身上蕴藏的怒气:“你放心,这两个人,我都不会放过他们。”
……
太子东宫水牢。
李炜一脸看戏地坐在太师椅上,太师椅正在水牢的正对面,是由厚重的檀木做成的,上面精雕了鸟兽,李炜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啃着手里的苹果。
正前方的,是两手吊在空中的孙志阁,脸上一派潮红,嘴巴里冒着白色泡沫,一副精.虫上了脑子的样子。
李炜觉得恶心,挥了挥手,两边拉绳子的小厮便立即将绳子放开,孙志阁立刻就掉进了肮脏发臭的水潭里。
水潭里发来几声闷哼声,孙志阁在里面疯狂挣扎,疯狂开口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求太子殿下饶命啊!”
李炜朝着一边使了个眼色,两边的小厮立即将绳子重新拉起,那孙志阁便猛一下从水里被捞出来,浑身滴着水,肮脏的头发黏在脸上,遮住了表情。
李炜依稀看得出来,那表情是在哭。
已经反复浸泡和洗涤了两天了,这孙志阁体内的春毒气都被消解得差不多了,李炜勾了勾唇,是谁说洗春毒非得通过那种手段来的?暴力一些,也不是不行。
毕竟他老子可亲自交代了,怎么处置都随李炜自己的便。
这么想着,李炜拿起一粒花生米,朝掉在正中的那人丢了过去。
“喂,还不交代?再不老实交代,咱们这水牢里的水可是用不完的,担心你到时候命丧于此,又要麻烦父皇破财消灾。”
孙志阁一声沉闷的哭泣在水牢里回响,李炜皱了皱眉头:“本太子的时间很宝贵,也不是特意坐在这里听你哭的。说,谁给你下的毒?”
孙志阁的哭声戛然而止,听到问题,半是清醒半是混沌的脑袋只顾着回答问题:“没、没人给我下毒,是我自己把壮阳丸子吞下去的。”
李炜心底里一阵晦气,给小厮使了眼色,把孙志阁的话都记录下来。
“那么,是你给我师母下的毒?”
“师母?”
孙志阁愣了愣,才想起事件女主角苏相如是个太师夫人的身份,忙解释道:“我没有!我没有!”
“当初我和若儿约好,我只负责享受,其他的一切,她来安排,我哪敢给她下毒啊,我以为她是心甘情愿来跟我相好的呢……”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炜一声发自肺腑的“呸!”打断了。
等恶性劲儿过去了,李炜才想起来他话语里的关键信息,皱了皱眉头:“你是说,孙瑾若和你一起策划了这件事?”
孙志阁连忙点头:“那是当然!我不过是喜欢苏相如那张脸罢了,我哪知道她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啊……”
李炜扶额,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他说的话,给两旁是小厮使了眼色,那小厮立即放手,孙志阁便毫无防备地又被泡进了水里。
“你好好在水里照照明白,我师母那样神仙似的人儿,也配你来惦记?”
看着水下的人挣扎片刻后没了动静,李炜当即让两侧的人将他拉起来,见他已经失去了知觉,便立刻将人从水牢里挪到了岸上,一放,找了两个小厮来给他拍水。
等他吐出一口水来,李炜便把手里的那纸笔录递到他眼前。
“看一下,没错的话签个字画个押吧,本太子下午便给太师府送去。”
虽然这件事情与他无关,可好歹是在他东宫里出的事,念在平日里太师对他不错,师母又长得着实好看,他便好心帮一把吧。
这么想着,李炜沉声命令道:“把孙瑾若带过来。”
说罢,抬脚就要离开,那孙志阁连忙一把抱住了大腿:“太子殿下!臣……臣是否可以回府了?”
回府?
李炜心里突然冒出个不错的想法:“可以,你当然可以。”
说完,还善意地冲孙志阁笑了笑。
“哦对了,想必你还不知道吧?”李炜笑意未泯,在孙志阁耳畔补充道,“你那日疯醉了拿来泻火的,既不是我那天仙儿似的师母,也不是我这东宫里的漂亮丫头,你猜猜是谁?”
孙志阁惊恐地摇了摇头。
“是门口看门的小厮,全朝廷的人都看到了,啊哈哈哈哈哈!”
李炜无不得意地笑着走出了水牢,孙志阁的表情从不可置信变成了绝望,在李炜的背后,疯狂呕吐起来。
……
阵阵阴风四起的洞穴。里。
孙瑾若刚一进门,就被酒池子里大胆的景象吓得愣怔住了,连忙回避了眼神,就见太子李炜坐在一把太师椅上,一口品着茶,一边气定神闲地观看着池子里的表演。
一转头,见到这小姑娘颤颤巍巍地走进来了,先是咧嘴一笑:“来了?”
孙瑾若环顾一圈四周,发现除了肉池子里不占上风的女子外,在场的竟全是男子。
孙瑾若不禁颤抖起来,朝着太子见了礼:“太、太子殿下万福金安。”
李炜懒懒地应答了一声,问道:“近几日过得怎么样啊?”
自从那日出事之后,她便被东宫的人锁进了柴房里,那柴房地处阴凉潮湿的地方,且四处漆黑,见不到光,只有每日中午,会有人打开门丢进来两个发馊的馒头。
从前外界都传太子荒唐,她还不信,如今才切实体会到了,这太子玩儿起人来,简直就是个混世魔头!
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朝廷重臣家的独女,却二话不说直接在柴房里关了整整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