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渊临死之前安排分典禁兵的大将几乎都没来,不知道是死于内乱了还是怎么着。
如果死于内乱,那么就是刘聪的问题了。
他太急了,老爹才下葬一个月,禁军还没整顿完毕,就急吼吼派人来打洛阳,不知道是不是听到荆州叛乱,立刻觉得机会很大,想来搏一把。
赌徒是不会赢的。
邵勋又在虎牢关那边写下了裴纯的名字。
此人不但没逃跑,反倒散尽家财,招募壮士守城,硬生生扛住了石勒、石超的两面夹击,让邵勋刮目相看,觉得裴纯似乎也没那么不堪。
不过荥阳郡城陷落了。
王桑及石勒步军一部将其攻克,随后分兵四掠,收取粮草。
下一步会怎么做,没人知晓。
“嗖!”邵勋将匕首甩在了荥阳上面,然后翻身上马,继续前进。
初九夜,至襄城,取车辆辎重,补给粮草器械,并汇合了一部分府兵。
十一日,至颍阴。
十三日,至长社。因连续行军,大军于此休整一日。
这個时候,王桑、石超等人在损兵折将之下,终于放弃了对虎牢关的攻打,开始四处劫掠。
其中,石超在荥阳、陈留一带劫掠。
石勒部众由逯明、呼延莫等人率领,向东至濮阳。
王桑则率众南下,入颍川、陈郡。
天空居然飘起了雪花。
这一天天的,过得好快啊。
潘滔叹了口气,来到了一座庄园内,通禀之后,被人领了进去。
房间内有股奇怪的味道,似乎混合了药汤、香料以及其他什么东西,直让人喘不过气来。
潘滔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床榻上的司马越身上。
司马越看了他一眼,想要说些什么,却已口不能言。
“唉!”潘滔暗暗叹了口气。
事到如今,什么都可以放下了。
东海王已经走到了生命的尽头,没几天好活了。
潘滔来到床前,握住司马越枯瘦如柴的手,轻声道:“司徒可还有未了之心愿?”
司马越的眼角流下了两滴眼泪。
他有太多未了之心愿,太多了。
他想起了年少时在东宫侍奉讲学的时光。
那段人生,在他的记忆中似乎充满了阳光。
他想起了华林园的鸟语花香,他想起了太极殿的辉煌壮丽,他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