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家人们都是一凛。
像是舞台上的聚光灯一般,大家都把目光聚在了阎埠贵的身上。
“为了解放的这个理想——我觉得是可以实现的,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怎么实现。”他显得气势很足,“咱们一家人,大家伙儿一起奋斗!”
家人们面面相觑之后,先后为这事开心地笑了。
各自的心里,终究觉得这是一个梦一般的理想,并不认为可以实现。
甚至,出于长期熏陶后的自私心理,阎解成还抱有“小日子要单过”的想法。
总是不能在此时破坏共同的梦想,大家说笑一会儿,各自忙乎去了。
第二天,阎解放如约来到了于海棠的住处。
这是一处近郊的宿舍大院,她和父母各住一间房。
跟着于海棠进了屋里,阎解放把手里拎着两瓶酒和一网兜苹果,放在了桌子上。
并没有看到她的父母,他不禁询问:“叔叔阿姨在吗,我买了点东西来看他们。”
于海棠神秘地冲她眨眨眼:“没在,他们串亲戚去了,要晚上才回来呢。”
阎解放顿觉不合适:“那我放下东西就走了。”
“不行。”于海棠噘着嘴,拽住了他的胳膊,“说好了要试一下你的酒量的。”
“我可喝不过你,别叫这个劲啊。”阎解放连忙说。
于海棠看到他的神色慌张,自己却得意起来:“怕了?晚了!”
阎解放见她张狂过分,干脆坐下来:“好!就让你高兴一回!”
早有准备的于海棠,很快把凉拌豆腐、菠菜粉丝,以及买来的炸花生米、香肠等几样小菜,摆在了桌子上。
“来啊!”于海棠笑眯眯地,拿过来两个玻璃茶杯。
阎解放看着她把这两个杯子倒满,赶紧说:“倒这么多啊。”
“喝着。”于海棠举起杯子,用审视的眼神盯看着他。
“好吧。”和她碰了一下酒杯,阎解放皱着眉头喝了一口。
“大口啊。”于海棠见他为难,开心地笑了起来。
有随身空间,阎解放自然可以很容易地,处理这些呛鼻子的白酒。
可于海棠的眼神不离开他的面部,他也没机会把嘴里的白酒“转到”空间里去。
更何况他也有自信,可以应付得了这个场面。
两人喝得尽兴,阎解放佩服地说:“海棠姐,你还真行!有酒量!”
喝酒的人,最喜欢被夸赞有酒量。
越是这样夸赞,于海棠就越要显示这个本事。
“那是!从亲戚朋友到单位里,我还没发现谁能喝得过我呢。”她红着脸蛋,笑嘻嘻地说。
有道是酒场上有三怕:吃药片儿的;红脸蛋儿的;梳小辫儿的。
因为这三类人最有隐蔽性,会让他人觉得他们“好欺负”,或者对他们生出怜悯。
可是能够坐在酒桌边的,即便是这三类人,也都起码有一定的酒量。
他人会被他们的表象迷惑,甚至为他们挡酒而率先醉倒。
于海棠既是有酒量,又因为是女同志——漂亮的年轻女同志,自然会受到一起喝酒人的关照。
她能够经常获胜的原因,首先在这里,而不是绝对的酒量。
阎解放看着于海棠此时的情形,心里不敢稍有放松。
“海棠姐,你怎么练出酒量的,教教我。”他诚恳地说完,似乎被烈酒呛得咳嗽了一下。
笑过之后,于海棠挺起胸脯,骄傲地说:“天生的啊!这个没办法。”
说完,她嘻嘻地笑着,再举杯和阎解放碰杯。
所谓舍命陪君子。
阎解放今天豁出去要陪好,红脸蛋儿、梳小辫儿的她。
随着喝酒的进程延长,于海棠明显地话跟多,范围也更广了。
从上学时候收到男同学的“小纸条”,再到进去轧钢厂工作,逐渐受到众人仰慕。
进而与可恶的杨为民彼此看好,不久又分道扬镳。
她说得如滔滔江水一般,绵绵不绝。
“哎,喝吧。”阎解放无奈地说,“幸好你有酒量。否则,这么多开心事也好,烦心事也罢,怎么能够开解呢?”
于海棠听了,顿时有知音恨晚相识之感。
“解放,还是你懂我。”她说着,带着酒劲的温软身子,以及滚烫的红脸蛋儿,不禁靠近过来。
连忙伸手扶住她,阎解放安慰着说:“海棠姐,说点儿开心的事,别总提什么杨为民了,不爱听。”
于海棠乜斜着瞟了他一眼:“哟,这是嫉妒了吧?”
阎解放听了心中一惊,诧异地问:“我嫉妒谁?”
“杨为民啊。”于海棠自顾喝了一大口酒,“你嫉妒他,是因为你觉得漂亮,喜欢我。”
阎解放的脸蛋儿,因为她的这句话也红得很厉害。
“还是喝酒吧。”他赶紧岔开话题,“海棠姐,您多吃几口菜啊。”
冲他挤挤眼睛,于海棠坏笑着说:“你喂我啊。”
说完,她略微张开嘴巴,眼睛盯看着他。
“别闹。再这样,我就走了啊!”阎解放作势欲起,被她一把按了回去。
“快点!”她不容置疑地说,“别那么封建!”
阎解放略微低头,仔细打量着她的嘴。
“怎么了?”于海棠不屑地问完,再次张开。
“我可能喝多了,眼睛里都是红彤彤的——你的嘴和你的脸是要给颜色。”阎解放说完,拿起筷子夹起一小撮小葱拌豆腐。
豆腐白嫩,带着星点翠绿色葱段,一起送向她艳红的唇边。
筷子搭在她的嘴唇上,阎解放盯看着,发出催促:“赶紧的啊。”
于海棠抿上嘴唇,笑嘻嘻地咀嚼着:“这还差不多。我就不信了!”
“什么不信?”阎解放举起酒杯。
两人碰杯喝了一口,于海棠“哈”地呼出一口酒气,接着说:“我这么漂亮,你能不动心?”
“啪”的一声,阎解放把筷子放在了桌子上:“你自己美吧,我走了。”
于海棠见他真的起身要走,连忙拉住他的胳膊:“别,别走啊,解放!”
俯视着她,阎解放坚决要求自己,不能被她此时的醉话打动。
“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他不悦地说。
紧抱着他的胳膊不松手,喝得兴起的于海棠,连声央求着说:“别走,别走。解放,我给你赔不是了,别怪我。”
阎解放判断,她应该已经过量了。否则这个骄傲的厂花,是不会这么轻易投降的。
被她重新拉坐在椅子里,阎解放自顾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于海棠见他神色不悦,也端起酒杯:“好了,解放,别生气,我给你赔罪了。”
阎解放来不及阻止,她已经把小半杯白酒送进了肚里。
“你还真能喝啊。”阎解放不禁咋舌。
“你,你以为呢?!不,不是开玩笑。”于海棠的言辞还是很强硬,但舌头已经不是很利索。
阎解放也已是眼前发花,看着她很朦胧了。
“不喝了。”说着,他再次起身。
“不行!”于海棠赶紧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坐,坐好。”
话刚说完,她就歪倒过来。
阎解放连忙伸手揽住她:“海,海棠姐,你,你么事儿吧?”
“没,没事儿。”于海棠抬起迷茫的眼睛,“我觉得你也挺好看的。”
“这是真醉了。”阎解放说着,扶住她站起来,“去床上躺会儿。”
“还喝,还要喝,还能喝。”她接连说着,柔软的身子却已没了力气。
把她放平在床上,阎解放坐在旁边,看着浑身似乎冒火的她:“我,我给你去拿条湿毛巾擦擦脸。”
刚要站起来,他就被她拉倒在床上:“别走,不许走!”
她半睁着醉眼,神色极为醉人。
阎解放也已喝得很到位,只好就此休息一会儿。
“解放,我跟你说吧,其实,我觉得你就挺好的。”于海棠喃喃地说着,伸手搂住了他,“不许走。”
拍拍她的肩头,阎解放连声安慰着:“睡会儿就好了。”
于海棠平时保持的傲娇神态,此时只像是一只驯化的小猫,蜷缩在了他的怀里。
迷迷瞪瞪地睡着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阎解放的神智逐渐清醒了。
怀里的她仍然酣睡着,他觉得自己的胳膊被她压得发麻。
他尽可能轻地想要把胳膊,从她的颈下抽出来,却被她迷糊地察觉了。
侧身抱着他,她揽着他肩膀的的右手使劲,右腿也跨在了他的腰上,在半梦之中噘着嘴说:“不许走。”
阎解放暗自佩服:醉成这样,还能有这样的气势发号施令,你还真挺厉害。
嘴里说着“好”,他左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再缓缓地把右手抽出。
手中触碰之处很柔软,他觉得很无奈:这样的真实。是因为此时的女同志,大多只是穿着紧小的背心。
于海棠似乎发觉了什么,嘴里嘟囔着。
接连轻轻地拍着她,阎解放悄悄地坐了起来。
此时的于海棠,因为饮酒和酣睡的缘故,脸上的神态和身体语言极为松弛。
翻了个身,她四仰八叉地躺着。
因为燥热而解开了两粒扣子的领子,被她的前胸顶起,分开在两边。
看着睡得很安详的她,阎解放发出祝愿:让世界充满爱,所到之处都是芳草鲜花。
盯看她一会儿,他站起身来。
看了一下狼藉的酒桌,他暗自发笑:能让这个著名的,喝酒无敌的厂花醉躺在自己的身边,还真是不容易呢。
回身看了一下刚演了一出“贵妃醉酒”的于海棠,阎解放轻轻地他拉开屋门,走到了院子里。
在水池边狠狠地洗了把脸,他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
推着车子到了院外,阎解放跨坐上去,认真地骑回了家。
回到家中,他看到母亲已经在准备晚饭了。
“去哪儿了这是?”大哥阎解成从屋里走出来,“你这一大早出去,到现在快五点了才回来?”
阎解放不禁暗自一惊,计算了一下时间。
从不到十一点,他开始与于海棠开喝,大致喝了两个多小时。然后,两人又睡了一个多小时啦。
“昨天海棠姐来,约我过去吃饭。我买了两瓶酒,过去看看你老丈人、丈母娘,算是回礼了。”他一边说着,一边锁好了车。
“哟,那可真感谢你了!”阎解成笑嘻嘻地说,“我老丈人他们怎么样?”
“没在。”阎解放耸耸肩。
阎解成“哦”了一声,看看四下无人,把弟弟拉到了一边。
“解放,老实说,你是不是看上于海棠了?!”他的语气和眼神一样,充满了调侃和探寻的意味。
“别瞎说。”阎解放赶紧小声回复,“你以为于家、阎家是古代的大族高官吗?还要搞联姻?!”
“那你,”阎解成疑惑地说。
“我是在帮你啊!”阎解放无奈地说,“这是在给你充面子啊!”
“那可真谢谢你了。”阎解成连忙说,“解放,你以后有什么事儿,哥肯定得帮你!”
阎解放摆摆手,可不想他用这样的方式来回馈。
“都是小意思,不用太在意。为你和大嫂的感情更好,我多付出一些算什么!”阎解放真诚地说。
阎解成感动至极:“解放,我是你大哥不假,但我既没你聪明又没你大气,更没你有本事。以后,我都听你的!”
“包你日子过得好,发财啊!”阎解放立刻做出回应。
阎解成立刻激动不已,不知道再说什么,才能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意。
只好怪自己笨嘴拙舌,他连连冲阎解放拱手。
“哟呵,哥俩儿敢情真好啊!”
娄晓娥走进院子里,笑着打着招呼。
“娄姐。”
阎解成和阎解放先后跟她打个招呼。
娄晓娥神秘地冲阎解放招招手,示意他到院外说话。
今天的气温很合适,不冷不热。
暮晚的风也同样,吹在脸上、身上很舒适。
“来看聋老太太?”站在院门外边的僻静处,阎解放温和地问。
娄晓娥脸上微红,默默地点点头。
不用说,她这是受到聋老太太之约,来和何雨柱暗中相会来了。
这种事不能明说,阎解放转而问:“娄姐,您叫我出来,”
娄晓娥立刻笑着,低声回应:“解放,我就说你有本事,就说应该感谢你的。”
听她这样说,阎解放的心里明白:娄晓光和冉秋叶的初次见面,双方都很满意。
“他们聊得很好?”他询问着说。
“是啊。”娄晓娥笑得眼睛眯起,“他们两人约好了下周六,一起去看电影呢。”
“真好啊。”阎解放开心地笑着说。
“嚯,解放,”娄晓娥闻到他的酒气,不禁发问,“你这是去哪儿喝酒去了,没少喝啊!”
退后一步,阎解放难为情地笑着说:“嗯,喝了一点儿。”
“这叫‘一点儿’啊?!”娄晓娥大笑着说。
阎解放正要再说,却见她的脸色沉黯了下来。
扭头看去,他看到许大茂迈着大步从院里走了出来。
两人因为阎解放在场,没有进行激烈的口角。
许大茂斜着眼睛,恨恨地说了一声:“还总往这里跑干什么!”
“你想清楚了,这个大院不是你们家的,我愿意来就来!”娄晓娥低声还了一句。
许大茂皱着眉头,站住了脚。
阎解放摆摆手:“各忙各的吧。”
娄晓娥冲他点点头,迈步走去了后院。
许大茂带着对她的羞恼走向胡同外,阎解放暗自觉得无奈:虽然离婚已是事实,但许大茂却对前妻频繁来到这个大院,还是心中不满。
他的这份羞恼,倒也并不是全无理由。
娄晓娥和何雨柱的关系,在聋老太太的撮合与创造机会的前提下,正在迅速地升温。
心里隐藏着大男子主义想法的何雨柱,被秦淮茹的几句风凉话,羞臊得不想再和秦京茹进行交往。
转而以大龄单身的饥渴,他迅速地对娄晓娥产生了好感。
两人的靠拢,如果说聋老太太起到了基础因素的话,其它的还真算是这两人有缘呢。
接受教育很系统的娄晓娥,原本是与何雨柱没什么可多说的。
可何雨柱犹如天助一般,对那首“命运交响曲”极为喜爱。
这首曲子,更是拉近了大龄凄苦单身男青年,和刚被离异、家事烦恼而忧愁的娄晓娥之间的距离。
后院袅袅地传来那首曲子不久,就逐渐停止了。
阎解放因为喝酒很多,晚饭只是渴了两碗粥就高作罢。
走到院子里,他仰头望向漫天的星斗,一时看得出神。
“老太太,您这是遛弯儿去啊?”
中院传来秦淮茹询问的声音。
“嗯,遛弯儿去。淮茹啊,你忙吧。”聋老太太欢欢喜喜地说着,拄着拐杖走向大院门口。
阎解放知道:此时的何雨柱,正在用身体和语言,在和娄晓娥交流着命运。
谁能确定未来怎么样?更不要说细节了。
即便知道可能的答案,也会因为种种缘由,令事件发生不可思议的变化。
仰望夜空的阎解放微笑着,脑海中出现了系统面板。
【目前的任务进展,显示为40%】
阎解放对此很淡然:任务目标是确定的。
重新调理这个大院住户的纠葛,让他们进入到另外的、理应得到的人生旅程,是他必须要做到,也希望见到的。
或者冷淡,或者是热烈。他不会在意别人的评价,更不会因此而发生动摇。
一切都按照系统的任务,按照阎解放的态度来进行。
如果有机会让原剧那些可割可气的剧情,发生有趣的变化,为什么不呢?
何雨柱、许大茂,秦淮茹、易忠海等等都是凡人,甚至都带着各自的罪过。
阎解放到这个世界,也绝非是来做圣人,从而想要救赎谁。
即便他想做,谁又能说清楚,“圣人”有模板吗?
圣人有爱吗?
应该让谁得到确定完美的欢乐,让谁去背负十字架呢?
这样的哲学问题,阎解放想都不用多想。
凡人没有欲望的禁止,每天都处于烦恼之中。
傻柱娶了谁会幸福一生,每天都笑呵呵的?
许大茂要得到多少“暗中的欢喜”,才可以不再作恶?
秦淮茹得到多少饭盒,会觉得满足?
易忠海暗夜中送细粮的行为,到什么时候会终止?
为人凶霸的刘海中,官迷梦做到什么程度会满意?
阎埠贵及其一家,得到多少金钱,才会安心地和谐过日子?
……
可想而知,这些疑问根本没有确定的答案。
既然如此,他们将会在阎解放的安排与调动之下,去演绎一番另外的人生。
无论是悲是喜,那是他们应该得到的——是系统的要求,是另外一份天意。
“战神”何雨柱,已经被阎解放轻松地教训了一顿,更还只能自己忍了下去;
“花痴”许大茂,在心理鬼祟的道路上,将会越走越远。
这两人已经,以后将会更加清楚地明白:他们都会在不知不觉中,逐渐仰望阎解放,包括大院里的其他人。
是名利,还是金钱?
阎解放对此并不看重,因为他知道这个大院的人,很容易就表达出他们的价值观:
或者是唯利是图;
或者是好高骛远;
或者是道貌岸然……
无论如何,他们都有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自以为是。
有了这个弱点,阎解放自信能够完成系统的任务,并且很享受这个过程。
周一上班的时候,他见到了冉秋叶。
神色显得很镇定,她在中午的时候,把阎解放约到了校外。
偶尔有行人经过,此时的胡同里还是很安静的。
“解放,我觉得娄晓光为人很温和,挺好的。”她低声说。
“他看上去就很儒雅。年纪不大就能很沉稳,这很难得了。”阎解放认同着说。
“你比我们的年龄都小,可做事也很成熟、很到位。”她不禁笑了。
阎解放也笑了:“我这是在夸他,你却嘲笑我。”
“哪有,是真心话。”冉秋叶连忙恢复正色,“你当然更优秀,可惜。”
她看了他一眼,抬了抬眉毛,显得很无奈。
沉默了一会儿,冉秋叶见他没有再说什么,自己主动说:“解放,晓光家似乎比我家还,”
阎解放转头看看她,知道她心里的担忧。
“相信我。”他认真地说,“我知道你很好、很善良,肯定会为你多做考虑的。”
暗呼口气,冉秋叶不再说什么。
走了一会儿,她站住脚,抬头微笑着看向他:“我当然相信你。”
“我的压力就更大了,”阎解放点头回应,“不能亏欠你的这份信任。”
话是这样说,阎解放对于当前世界的状况,肯定也要小心应对。
下班后回到大院,他遇到了拎着装有饭盒的网兜回来的何雨柱。
“解放,去后院儿喝点儿啊?”他抬起手臂示意一下。
“谢谢了,我晚上还要跟弟弟妹妹一起学习,你们吃吧。”阎解放加重了“你们”这两个字,并冲他挤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