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我李慕之如果离开李府,哪怕没有眼下富贵,未必不能博一个立命安生。而李家私开铁矿,又以粮铁资辽,还暗通情报,哪一个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说着,他嘴角扬起一个嘲讽的笑容:“我李慕之,通敌叛国,是为不忠;图某家业,是为不孝;手下人命无数,是为不仁;对大哥……是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事都做了,若只是为了抢这小小的李家,也太没出息了。”
“你别说了,都是我的错……”拉过李慕之的手,江怜艳目中噙泪道:“我们走好不好?哪怕被抓到浸猪笼,被千夫所指,我也不在乎……”
李慕之苦笑道:“能走去哪?我父亲是通敌叛国,你父亲是狼狈为奸。终有东窗事发的一天,到时候海捕文书一发,天下之大,何处容身?”
“不至于的……”江怜艳喃喃道。
“江县丞还算老谋深算,但毕竟年迈;我父亲心太急;大哥又是个蠢的;二哥一心读书,不问俗务。这些人迟早要事发,要给我们引来杀身大祸。唯有我尽快掌握李家,或许还有补救的余地。”
江怜艳摇头道:“就算要滔天祸事,我们可以躲起来,隐姓埋名过日子。”
“到时候就算我们躲过了追捕,也不会再有出头的一天,无非是让你白白受苦。”
“我不怕受苦。”江怜艳颤声道
“傻瓜,你从来都没吃过什么苦,那不是你想得那么容易。”李慕之轻声道,“放心吧,我有把握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江怜艳轻轻“嗯”了一声,湖边两个身影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