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不听任何劝阻只一个劲儿地坚称呼自己的孩子只是睡着,已经有些癫狂。
旁边的人无从再劝,只能道:“这样,去把周王殿下请来,让周王殿下再来瞧瞧,经周王殿下瞧过,也可安心了。”
可那妇人却一把抱起孩子,撒腿就跑,口中喃喃道:“三儿,娘带你走,娘这就带你走,谁都伤害不了你。”
孩子突然离去,让妇人奔溃了。
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怕是比当初生孩子所受的痛苦大的多。
妇人突然起身奔跑,身边围着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那两大些的孩子便已追在了后面,边跑边追,边追边喊,道:“娘,娘...”
可妇人眼中只有怀中的孩子,完全忘记后面两个喊她娘的也是她孩子。
其实,这两孩子还是当初领着陈恪和朱雄英到县衙的那孩子。
一个叫郑平,一个叫郑安。
朱雄英反应有些缓慢,瞧到如此情况,盯着妇人瞧了许久,才一脸茫然地道:“这是?”
朱雄英常年长在深宫,哪见过如此局面,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正常。
陈恪神色凝重,发表了自己简单的看法,回道:“丧子之痛太大,心理压力过大,精神有些错乱了。”
这种情况很好判断,但治疗起来怕并不是那么容易。
“能治吗?”朱雄英问道。
陈恪也没做正面回答,直接抬脚走至已被控制的妇人跟前。
能治不能治的,也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而在此时,有人则已经招呼道:“去堤坝上喊郑三回来吧。”
两个孩子年纪还小,妇人又变成了如此,家里总得有个能扛事儿之人。
有人主动往外跑,回道:“我去吧。”
妇人被一群老弱妇孺抓着,死去的孩子被扔于一边无人问津,妇人像一只野兽咆哮着不住呼喊,道:“三儿,三儿...”
抓着妇人的老弱妇孺虽是为妇人好,但郑平,郑安瞧着自家娘被人如此没有尊严的抓着,除了默默流泪嘴中唤着娘,还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你们如此抓着对她的病情怕是没什么好处。”陈恪出了言。
这类病最好的办法是排解,而不是以毒攻毒,让妇人一直处于高压的紧张环境之下。
一众人费劲吧啦抓着,陈恪这话就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刚出言,便有人不满道:“你说该怎么办?放了她,她便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