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想不到更好的法子。”钟晚意思索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太医院的各位同僚都是家中家学渊博之辈,我今日唤各位来,便是想集各位的思路,讨论一下,各位有没有别的好法子。”钟晚意说出今日的最后一个目的,也是最重要的一个目的。
太医院的太医闻方,各自低头讨论。
太医院里的太医,各自有绝活,这一讨论还真的有几个听起来还不错的法子。
最后因为不一定能让皇上成功醒来,而且,钟晚意所说的弊端也很有可能存在。
这些法子最后都被放弃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并不算小,却能刚好落入钟晚意的耳中。
他们讨论到最后不得不承认,钟晚意的法子是最好,最可行的。
院判一想到那个弊端就忍不住头疼。
最后只得道:“我看今日一时间也想不出好法了,不如今日我等先回太医院里,翻一些藏书,看看这里面,是不是有更好的法子,过几日再商讨一下。钟女医,你觉得如何?”
钟晚意点头,面上依旧有些忧虑,“时间要快。毕竟,这世上不想让皇上醒过来的人,多的是。”
“我只给各位三天的时间,若是各位在三天内,还是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我便只能按自个儿的想法来了。各位也知道,我是太医院的人,若是个中出了错,太医院也绝对是逃不了干系。”
“这是自然。”太医们连连点头。
算起来,也是他们无用,学术不精,才有了今日的场面。
可领他们进门的人,在教医术之前,最先教他们的是中庸之道,取中庸之处,早已经形成了习惯。
按钟晚意那样的偏思路来,他们一时间,还直的有些跟不上。
“王公公,可要把人盯好了。”送那些太医离开后,钟晚意对一旁的王安道。
王安愣了愣,“钟女医的意思是。。盯好刚才离开的那些大人?”
王安倒吸一口气,“钟女医唤他们来,不是讨论皇上的病情?”
“当然是。”钟晚意没好气地道,她这次的目的也达到了,但是目的达到了,她也还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事情的,不是吗?
难得这宫里,就只允许那几位主子出手不成?
就算是不能对那几位主子出手,那她告个状,总是可以的吧?
“王公公,你在这宫里生活了这么多年,你告诉我,那些毒物,在哪儿可以弄到?”钟晚意轻声道。
这宫里,那几位身份不凡的主子手中,固然是有宫廷秘药的。
但是,宫里的秘药就那些。
从饭菜里的毒药来看,有些毒制作手段高超,有些毒的制作手段,却很粗糙。
而能同时达成这样要求的地方,钟晚意也只想到了那样一个地方。
她今日弄的动静不小,再回上一个她有办法让皇上清醒过来的筹码,总会有人坐不住的。
她只需要把这些人盯好就是了。
钟晚意看了眼养心殿的大门,可惜了这是宫里,不是安国公府,能让她随意调动人。
虽然她知道,哥哥每日都在宫里,可哥哥身上是有差事的。
她想盯好这些人,也只能借王公公的手了。
王安神情一禀,是他乱了。
因为皇上的事情,乱了分寸,这很不应该。
“钟女医你放心,这几位太医,奴才一定给你盯得好好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不会逃过你的眼睛。”王安保证。
钟晚意哭笑不得,摇头道:“不用了,王公公,你只需要让人看着,那些太知,在离开这里后,有没有人往后宫去,又是去了哪个娘娘的宫里就是了。”
钟晚意说完,便把心神再次放在医书上。
王安点头后,稍然退了出去,让自己不会惊扰到她。
太医院的太医会不会寻法子救皇上,他不知道,但是钟女医是肯定会的。
这宫里小太监,基本都是王安的眼线和人手。
要盯住几位太医,不过是小事一桩。
如钟晚意所想的那般,太医院里的太医离开没多久,便有人坐不住从太医院离开。
悄然往后宫的方向而去。
小太监机灵地把这几位大人的小动作记入心里,机灵地往养心殿带话。
因为早已经有预料,钟晚意并不意外,只是跟王安道:“可以记下,待皇上清醒后,由皇上定夺。”
钟晚意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其他太医想的法子,在当天夜里,太医院里的藏书阁和药房的库房着了火。
钟晚意看着宫人们匆忙的救火,内心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王安,“王公公,库房里的药物,可有让人移走?”
王安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回答道:“钟女医,大部分奴才都让人移走了,剩下一些尚未来得及转移。”
钟晚意让他把药房库房里的药材移走时,他还当钟晚意想多了,后宫那些主子们不至于那么疯。
可打脸来得如此之快,事实告诉他,那些主子可以更疯。
她们不只把库房烧了,连藏书都一起烧了,杜绝他们寻到更好治疗皇上法子的可能。
“过几日太医院那边还没有好的法子,便按我的法子来。王公公…提前做些准备吧!皇上的身子可拖不得。”钟晚意冷静地道。
“是,钟女医。”王安也只得祈祷,钟女医所说的那个弊端,不要出现。
钟晚意在养心殿等了三日,太医院里的太医在第三日时,灰头土脸地来到了养心殿。
“想来钟女医也知道,太医院里的藏书都让人一把火烧了。”院判感觉不过短短几日,自己头上的头发便少了一大片。
“我观皇上的向体这几日有往坏处走的迹象,不如,便请钟女医放手一博,最后的结果是好是坏,太医院一起扛便是了。”
这是院判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或许,他们可以寻到更好的诊治方式,但是时间上,定会来不及。
“是啊!钟女医,你大胆动手诊治便是。”
“我们相信钟女医的医术。”
太医院里的太医,咬了咬芽,内心忐忑地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