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吓人啊!小豆子这个小骗子!”
坐着不到一刻钟的工夫,徐琬垮了细腰,累了。
她张开两只细胳膊,伸了一把懒腰,下一刻,呵欠连天……
褚渊进东屋时,便看见了这么一幕。
床榻上娇娇瘦瘦的女子,本该是脑袋该枕的位置,此时搁着两条细腿大开。本该是腿脚屈伸的位置,散落着顺滑的秀发。
走近时,隐隐可见徐琬的樱唇边流淌着透明的水渍……
事实说明,徐琬再次给褚渊一次深深的暴击。从前孤僻的男人,第一次怀疑女人这个奇怪的生物。
褚渊沉默地拿了空余的被子,到窗檐下的竹床躺下。
……
褚老二家。
牛春花一大早起来就开始大声嚷嚷,一口褚老二这个懒汉,又臭又脏,一觉把被子给睡出油印子。一口褚杏这个死丫头随他爹是个没用的,老娘都起了,早饭还没烧好。
唯一幸免的褚立是牛春花听到幼子,宝贝疙瘩,骂不得打不得,还得供着。
牛春花嫌恶地骂了一声:“晦气”。
蹲在灶台后面烧火的褚杏,因为她的骂声,把头垂得越来越低。
黑暗的角落是隐藏自己的一个好地方,牛春花自然没有察觉到褚杏嘲讽的笑容,还有飞逝而去的暴戾。
一大早的鸡飞狗跳停止在牛春花要出门前,她满足地喝了一大碗白粥就咸菜。
临走前还打了一个饱嗝,“嗝———”
“老娘去隔壁坐坐,该干嘛干嘛去。儿子啊,有事喊你爹你姐。”
褚杏不想留在家里被褚立当狗使唤,扯出一张笑容,恳求地望着牛春花。
“娘,带我一起去吧。待会儿娘的嘴说累了,杏儿能帮娘。”
牛春花听到前一句话时,竖起眉准备发作,后一句话听完,又顿了顿。
她想到徐琬那个性,也担心说破嘴,死丫头也无动于衷。带上褚杏,轮番去吹鼓,小丫头片子肯定是更懂小丫头片子的心思。害怕拿捏不了她!
牛春花一双牛眼转了转,应了。
“行,跟着走吧。”
褚杏立刻撇下那碗喝了一半的米汤,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