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从下手。
一个从来没有播种过的人,分不清种子、根、叶、果实。估计连镰刀都使得不太上手。
这褚家如今只有老弱病残,唯有他这么一个强壮的男子,不想法子收足粮,难道等天冷一家几口喝西北风?
这两日想的有点多了,差点就往死胡同里走。
褚渊觉得还得尽早收粮,反正这个时候村里人多的是在秋收的,不懂就现看现学吧。
一碗菜粥下肚,褚渊拎碗站起身。
这个时候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中屋里同时响起一道喃喃自语地声音。
“别手滑,碗要紧。”
不过两日,褚家里的碗已经毁在褚渊手里两个了…没有金山银山支撑的褚家,可不经这么造。
……
东屋,徐琬进门后,绕着屋子找了个遍,在窗边的木桌下面找到了一面破碎的铜镜。
找镜子前,徐琬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可当她果真找到后,这面铜镜成了“烫手山芋”。
穷苦的小山村,褚家能拥有一面铜镜,是什么样的家底?
徐琬发自内心的觉得,有内幕!
待日后深挖罢。
回过头来,回忆刚才褚申的反应让她梗在喉咙,徐琬想不明白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错。她的渣演技曾经令同龄人作呕过,至今还没有令几岁的小孩不忍直视过的。
不,已经不能用至今,她刚刚打破了记录。
手里铜镜黄澄澄的,和麦芽糖的黄极其相似,照出的东西都披上了一层朦胧感,好不真实。
徐琬迫不及待地将头一伸。
“咦———”
杏眸眨也不眨地盯着铜镜中印出的脸看,从眸鼻口,再是一双圆圆的耳廓,都与徐琬十几岁的时候非常的相似。
着实让徐琬感受到了虚幻的冲击。
“天下竟然有这么巧的事?难不成是双胞胎?我妈把两个女儿,一个生在古代,一个生在二十一世纪?”
“不行,等穿过去以后,得找我妈确证一下。”
徐琬捧着铜镜细细看着,忽然觉得周围陌生环境带来的不安都变得不重要了。至少她有一致的姓,相似的容貌,证明她还是她。
虽然徐琬穿着的衣裳朴素的不能再朴素,甚至透着一股穷酸的气息。好在她有一张并不朴素的脸,两相结合,活脱脱成了一枚小可怜美女子。
徐琬忽地勾起嘴角,柔柔一笑。
“呔,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