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也可见,宋文迪的谋局很长远,他现在已经掌握了李思源留在淮南的种种资源,所以就并不是很心急,变得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他开始接触一些有潜力的官员,为自己未来仕途铺路。
宋文迪还很年轻,有足够的时间等待,而文景隆已经碰到了权力的顶峰,在往下就是只能缓缓下行。官场就是这样,长江前浪推后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文凤瞄了一眼墙上的油画,笑问:“志诚,你觉得这幅山女浣衣图,怎么样?”
方志诚刚才就观察很久,此刻佯作才发现,凑过去认真看了许久,摸着下巴,笑道:“这铁定是个大家的作品,绘画的功力很深,色彩调配老道。整幅画的构图细腻,而创意感十足。如果上了拍卖行,价格至少百万美金。”
文凤掩口笑道:“说得头头是道,恐怕心中腹诽不已。”
方志诚摇了摇头,笑道:“若是师娘你同意,不如给我收藏。”
文凤缓步走到画作旁边,神情有点走丢,缓缓道:“你喜欢的话,就送给你吧。”
方志诚脸上露出喜悦之色,走到画作旁边,笑问:“作者叫凤山仙人,真希望能与她见一面。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画出这么有已经的作品。”
文凤白皙的面颊腾出一抹红云,笑道:“凤山仙人,是我自封的。”
方志诚的演技变得浮夸起来,往后退了一步,一脸惊讶地上下打量着文凤,眼中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崇拜倾慕的目光,道:“师娘,没想到你竟然油画的造诣这么高,让人实在太意外了。”
文凤哪里瞧不出方志诚是在故意这么说,这小子恐怕早就猜出是自己的作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啐道:“你恐怕早就猜出是我画的了吧?油画是我的爱好,每年我都会休假一段时间,独自一人上路,去一些偏远的地方采风。这幅画是我在华西的时候,偶然间得到的素材。”
孤身一人上路,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方志诚也感觉很诧异,因为没想到文凤还有这么颇为个性的另外一面。
方志诚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门,露出恍然大悟之色,感慨道:“我也觉得奇怪,山女浣衣,这个场景只有女画家才有机会偶得,否则的话,换作男画家,恐怕要被山民撕成碎片。”
文凤美目涟涟,泛出异样的光彩,道:“你不要把山民说得野蛮。虽然他们的生活很落后,但现在不少人已经走出了深山。这幅画,我作了艺术处理,其实还在山中湖浣衣的都是一些五十岁六十岁的老太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