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大部分人都能观望,但小部分人还是经不住吓,立马便举着手喊着要卖粮。
走出的几个老农也很无奈,家中没有油盐酱醋了,不卖粮实在是不行。
“我家卖四石!”
“四石?李满贵你疯了啊?你家里八口人不吃饭了啊?”
当一个瘦弱的老农抬着手喊出卖粮的数量后,一些人立马拉住了他。
尽管朱由检分田让大部分迁入辽东的百姓过上了能吃饱的日子,但实际上他们在满足温饱的情况下,每个人也就能卖两三斗米罢了。
像李满贵这种,家里八口人,不过二十五亩地的家庭,正常最多卖两石米就已经很夸张了,而卖四石米,这就意味家里人今年要有几天饿肚子了。
“不卖没办法不是嘛,这娃得吃油盐酱醋,俄也得供娃识字不是嘛……”
李老汉也无奈,而他这话也让韩村官和马村官有些尴尬。
二人毕竟是通过了恩科的人,基础学科还是懂一些的,另外村中的也也仅仅只要求学算术和识字,因此他们每年会收取村民一两银子来充作学费。
当然这只是学费,其他的纸笔砚墨和书本费还得村民自己花钱,这便又是三四百文。
一两三四百文,对于这群面朝黄土面背朝天的农民来说,在填饱肚子的同时,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这还是朱由检给他们分地后的结果,若是换做以前,他们想让家里的孩子读书写字,那得找村里的富农士绅借银子。
这银子往往是九出十三归,需要一户人家还十几年才能还清。
眼下他们已经很满足目前的生活了,这并不是因为吃穿不愁,而是相比曾经被压榨得喘不过气,眼下他们最少能吃饱饭。
只是简简单单的三个字,便已经是他们最大的愿望。
在李老汉看来,全家八口人,每个人每天少吃四两饭,这四石米就省出来了。
“四石米,一两六钱八分……”
带着尴尬把帐算出来后,韩村官从桌子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银子称了称,然后又拿出一吊铜钱,从中数出三十二文,便把银子和那吊铜钱发给了李老汉。
李老汉这边刚到手,便尴尬着将银钱推回:
“请韩大人你帮老汉把这些银子换二斤油、三斤盐,一斤酱、一斤醋,剩下的是学费和书本、纸笔砚墨钱。”
银子兜兜转转,最后还是放在桌上没动,而韩村官也只能尴尬的从中取出属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