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愤怒和失落回到青旅,我远远便看见黎诗正在门口搬弄我的物品,她费力的样子恍若我第一次见到的那般,任性又执着,可一切都像是扭曲交换了,那时候是我把她的东西扔出去,现在是她在处理我的物品。
看这状况,我今晚毫无意外的再次被撵出青旅了,而我那可怜的物品再次被折腾了一番。
见状,我几步上前夺下黎诗手中的箱子,一脚踹在地上,然后失落道:“不劳烦你,我自己来,这点破衣烂袜用不着你动手处理。”
黎诗可能是被我的举动给吓着了,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我。
被我讥讽一番后,她不愿理会我的暴躁,又弯下腰将我踢倒的箱子扶了起来,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无名火,对着箱子又是一脚,直接踹到了门前的河沟里。
行李箱浮在水面上摇摇晃晃,然后慢慢进水往下沉,黎诗不顾过往路人的目光,脱下鞋子就要下去捞,被我一把扯住了手臂。
“你想干什么?”
黎诗甩开手臂冲我吼道,那不得到答案便不罢休的眼神,让我感到压抑。
手足无措间,我随即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吸了几口以后便将烟踩灭在地上,然后心一横,对她说道:“我自己的东西我自己动手,用不着你掺和,东西都丢到这儿了,还装什么好人。”
一直被我挡在身前的黎诗,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我,然后光着脚攀着石头往下走,在闻声出来的店员帮助下,费力的将箱子托举上岸。
我麻木的站立在原地,黎诗浑身湿透,费力的从河沟里爬上来,她表情带着痛苦,控诉般的看向我,问道:“你是神经病吗?”
我忽然感到疲倦,甚至没有力气去回击,可能我就是神经病,沉默中,最后只是目光涣散的看着远方黑暗里的灯火。
黎诗提着鞋子转身向店内走去,入住的青旅顾客纷纷看向我们,这时候前台店员有些焦急的跺脚解释道:“航哥,你误会黎总了,是苟总让人把你这些东西整理后扔出来,不是黎总。刚刚苟总刚走不久,她就打算把你这些东西分类搬回去,我们要动手她坚持要亲自来,你不该对她这么凶的……”
望着地上的水迹,我心中燃起的火焰好似被这河水瞬间扑灭,怔怔的看着店员,半晌不知道怎么去应他的话。
随着店内“砰”的关门声,我总算找回了所有的理智,太多复杂的情绪堆积在一起,这些东西让我的心里堵得有些难受。
这个时候,住在屋顶的舒马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