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文人谋相武人谋将,乃是人之常情,如今天下汉室倾颓,单以我家主公之力,如何能够匡扶朝政?自然要先强己,然后才能为国出力,且不闻,扬州刘繇乃是汉室宗亲,也不曾见得西迎天子,匡扶汉室,不知此言,公以为然否?”
“其实不然,那诸葛瑾帐下,文臣猛将数不胜数,势力雄厚,比之长安城中的曹操不知要强上多少,其若要正朝纲,只怕是无人可拦,而扬州牧却是不同,扬州地处穷困,人杰之士少而罕见,怎比得上诸葛瑾?如今刘州牧欲要为国出力,徐州才是后方,若是诸葛瑾肯让出徐州,你我两方何来战争之说?”即便是在口头上,张纮也不愿让荀攸比了下去,有些耍无赖般出言说道。此时的他,心中也不得不承认,单论才思,荀攸确实有着其过人之处。
“既同是为国出力,攸也想劝刘州牧,徐州虽好,却不是其久留之地,莫要被袁术趁机,袭了曲阳,只怕是天下之大,再无其容身之处矣。”荀攸的话不过是起个由头,打乱一下刘繇手下的士气,果不其然,在其话音落后,对面阵中顿时显得杂乱起来,嗡嗡声响个不停。
自袁术得豫州之后,便没有一日不想将扬州纳入领地,多番对刘繇动兵逼迫,才将扬州最为富庶的淮南之地取得,刘繇手下这些个扬州子弟,对于此事自然是知晓不少,荀攸的话一下子便击打在他们心间,刘繇去向何处,他们心中不愿多想,一旦荀攸所说成真,那么他们,该去向何处呢?要知道,这一生之中,他们所有的亲人子女都身处在扬州,若是不能得回,他们此时在此处征战又是为了什么?
“哼。”张纮脸色,有些发黑,心中却是对其很是佩服,这种挑事的才思,正是他所欠缺的,荀攸的话,他自然也能看透不少,刘繇不是成事之人,即便是不为袁术吞没,也不会走的长远,若是不然,他为何会被挟持家人而为其效力。
“话不投机,那么只好在战阵之上见真章了,汝若有智谋,但来取城便是,城头之上,某为汝摆酒相待。”话一说完,张纮便不在理会荀攸,转身驱马便离开而去。
“哦哦哦”荀攸带来的三千人马见张纮退走,很是机灵的吼叫了起来,将对面的士气打得七零八落,狼狈的回了城中。
暂且收兵之后,荀攸却没有觉得有多少轻松,脸上反而越发的显得凝重,这张纮,还真是一个难缠的角色,感叹过后,其心中却是升起了浓浓的兴奋之意,很久没有碰到有这般才干的对手了
一面吩咐扎寨,一面将斥候派遣出去,中午时分,后军主力终于是赶了